是,死了又怎么样……”
孙嬷嬷没在意她的怅然,握着她手道:“秋暝小姐,老奴这就修书给娘娘,娘娘一定开心,很快就能来接您回京了。只是可怜了秋暝小姐,在民间受了这么多苦,娘娘怕是要心疼死了。”
秋暝看看回过神,听到她说修书到京城,道:“嬷嬷,秋暝已经无心回去了,只要我爹能翻案,秋暝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秋暝小姐,你就不想再见见娘娘、陛下,还有怡华公主吗?”孙嬷嬷不明白,“还有,您一个人在外孤苦无依,让娘娘也不放心啊!”
秋暝笑了笑,道:“嬷嬷,秋暝并非孤苦无依,娘亲也还活着呢。”
孙嬷嬷大喜过望,“真的,夫人也还活着,那真是太好了。老奴跟着小姐去拜见夫人。”
秋暝欢喜,孙嬷嬷让人去知会黄老夫人,便跟着秋暝去了山居绣坊。
孙嬷嬷看着面前的山居绣坊,心里忍不住难受,眼眶瞧着就红了,道:“这十年,小姐受的都是什么苦呀!”跟着到了后院,看见小小的院落,家居摆设都简单,连佣人都没有几个,徐氏已经不再衣着光鲜,也没有往常的神采,心里更加难过起来,上前就跪在了徐氏面前,早老泪纵横,“老奴见过夫人,夫人,老奴以为夫人已经去了,可没想到夫人受了这么多苦……老奴……娘娘若是见了,只怕是该心疼坏了啊……”
徐氏赶紧将孙嬷嬷扶起来,道:“孙嬷嬷这么大年纪了,况且我只是个普通人,哪里受得起您这么大礼!”
“夫人啊!”孙嬷嬷一听更伤心了,便将文恪之死,皇帝的找寻一一告知了。徐氏虽然欢喜,但也只剩了怅然。
秋暝道:“嬷嬷,我与娘亲在这里生活习惯了,虽然之前受了不少苦,但是现在都好了。娘亲不太想回去,我也暂时不做打算,还请嬷嬷成全,暂时不要告知娘娘了。若是我们以后想回去了,便会回去,到时候再去向娘娘请罪。”
秋暝真诚请求,孙嬷嬷见母女两人态度坚决,便也只得作罢。
秋暝和徐氏欲留孙嬷嬷晚饭,但黄府派人来请,便也作罢。
入画和李婶在屋外一阵怅然,没想到自家夫人小姐曾经是京中大官人家的夫人小姐,曾经受了那么多苦。难怪小姐宁愿自己受苦也要拒绝蓝公子,难怪她们以前要经常搬家,难怪夫人和小姐都那么知书达理,竟不似普通人家的媳妇姑娘……
“暝儿,以后,我们便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了。”徐氏心中宽慰。
秋暝自然轻松,但一想到父亲的案子还没有平冤,文恪虽然死了,可文家还在,便心里仍旧欢喜不起来。
“暝儿,现在,你和晨熠的事情……”
秋暝闻言看向母亲,心如擂鼓,没了这些羁绊,她与蓝沐白的确有了未来,道:“娘……”
徐氏心里自然高兴,道:“你这孩子,如今也不小了,娘明日便去找若娘来。”
“娘,可否暂时不去找若娘?”
徐氏不明白,“这是为何?”
秋暝道:“我想着,我亲自去和晨熠说吧,其中缘由必得由我亲自说才行。”
徐氏一想也是,便也随了她。
☆、约为婚姻
第二日,秋暝早早出了门,到城南南风茶社定了位置,坐在窗边品着茶,等着蓝沐白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