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涧,倒也是不错。”慕子衿现在对这种动不动就在自己面前撒狗粮的男女很是厌烦,他负手而来,在很关键的时刻打断了栾朝歌和周鸢的暧昧。
“慕师兄!”被人声突然打断,周鸢吓了一跳,她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和栾朝歌隔开了距离。
“大……师……兄……”栾朝歌脸色一黑,他转过身,冲着慕子衿狠狠的挤了挤眼睛。
大师兄,你没看见我在忙吗?就差一点点了啊!就差一点点他就能亲到鸢儿了啊!关键时刻你在这儿添什么乱!你这绝对是故意的吧,是嫉妒我们恩爱吧!
“看什么?”慕子衿微微蹙眉,栾朝歌的心思太好猜,几乎每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没什么……”栾朝歌嘟着嘴,一脸不愿意的回头看了周鸢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的错觉,他总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大师兄的脾气明显大了许多,人也不似以前一般温柔,尤其是他盯着你看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背后发毛,格外瘆人。
“那就快去吧,别傻站着。还有,师尊担心念念到底不通人事,采买一事对她来讲可能有些困难,周姑娘,不知可否请你代劳?”慕子衿打发完栾朝歌,又将心思放在了周鸢身上,让这一对小情人在花田里帮忙,不是处处都给自己添堵嘛!不行,他得把这两个人分开!
“这……举手之劳而已,慕师兄客气了。”周鸢往一步三回头的栾朝歌身上看了看,朝着慕子衿一福身,便顺着花田中的小路下山去了。
远山的岩石之上,池璃抱着膝盖,窝在那一方小小的石块之上,望着山脚下那绵延的红色花海,唇边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笑。
“傻笑什么?大清早就跑来吹风,害我找了你许久。”山林之中,一身青衣的玉湘从树上跃下,头顶的两个耳朵一抖一抖,煞是可爱。
“我是来看师尊给我准备的嫁妆的,果然师尊的脑回路就是跟别人不同,他理解的十里红妆是这个意思?”池璃指着那一抹红色的花田,眼里的泪说不清是笑的还是感动。
“你师尊又没嫁过女儿,难免生涩一些,这样挺好了。”玉湘一把拉过池璃的头发,拿着手里的梳子在她的头上一梳到底。
“哎哎,疼,我说玉湘,你这是报复吧,你就不能轻一点儿?”池璃被玉湘扯的身子一歪,脸上的皮都被她扯的紧了几分。
“身为新娘,新婚之日还到处乱跑,礼数呢?规矩呢?”玉湘点着池璃的头,活像一个帮人做媒的老妈子。
“玉湘,我怎么觉得你醒来以后变了个样子呢?你还该不会是谁夺舍来的吧?”池璃抓着玉湘的脸,仔细凑近看了看。以前那么不守规矩的人,现在跟她大谈礼数?玉湘是不是被慕子佩治傻了啊?
“走开!你才夺舍的呢。”玉湘翻了个白眼,打掉了池璃在自己脸上捣乱的手。
“我狐族一向慵懒,可你师尊倒好,天不亮就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说什么今天是你的大事,要面面俱到,让你成为什么最美的新娘?笑话,天下还有比我更美的?”玉湘捏着池璃的下巴,将她的脸来回转了几圈,“你这张脸我再画画倒是勉强能跟我媲美,没有我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