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发火啊,他为什么看起来诚惶诚恐?
他虽然闭着眼睛,但却手脚并用一直紧紧将我箍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巨型玩偶,我有点哭笑不得,但为了让他睡个好觉,就与他拥着,手一下一下在他背后柔抚。
直到他呼吸匀称,浑身放松下来,我才偷偷松开他手脚,起身下床。
家里一如既往安静,齐家骧此时应该在花房里伺弄花草,我去找了他。
“欢颜。”他见我倒很热情。
我心情复杂,面色不算好看,缓缓走过去。
他倒也不在意,拍拍手上的土,颤巍巍地想站起来,我默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扶他坐在了轮椅上。
“谢谢。”他满含感充满愧疚,“我们齐家对不起你,我知道,本来第二天想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可你却无声无息地提前跑了。”
不跑做什么?留在那里自取其辱吗?我回想当时那种灭顶般的惊慌战栗,直至此刻还心有余悸,浑身赤裸的从陌生的房间和陌生的男人身边醒来,我甚至连旁边是人是鬼都不想确认便仓皇奔逃而去。
“……后来便找不到你了,你是黑户,身份和行踪几乎无从查起。”
是的,我是弃婴,从小颠沛流离,连欢颜这个名字都是夜总会的妈妈帮我起的。
“你们当晚没做措施,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对你的调查这么多年一直断断续续在进行,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你,而你果然留下了我们齐家的种。”
“欢颜,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淡淡几个字,道尽我这些年来的心酸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