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臣那头很久才发来消息,语气不是太好,“老子去,其他别管了。”
肖或比范宇哲有头脑多了,周遇臣说不管,他就真一点都不过问。
三中的地也是周家的,因此学校周边地段繁华,肖或过生日定的酒店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那些朋友放了学就都能顺路过去。
祝晚安安静静坐在班级里写题,班里的人渐渐变少,好多受邀去参加肖或生日会的同学抓紧时间收拾了东西便结伴一起过去。
周遇臣不带书也不背书包,板着脸看着祝晚丝毫不受影响地写了几道题,压抑着一整天的憋屈,仍旧耐着性子问她:“阿或生日,一起走?”
这是今天两人闹矛盾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声音熟悉到让她鼻头一酸,笔尖顿了顿,本子上渗了一团墨,周遇臣站在她身边,她终究还是开了口:“我不去了。”
她没抬头看他,一天没怎么好好说话,嗓音都没开,模模糊糊的。
少年个子高,听到她拒绝,就这么站着低头看她,静静的没说话。
他仔细看了几眼祝晚看似没停的笔,几题写下来,思路杂乱,尤其自己和她说过话之后,更是没有了平时那小学霸的水平。
没再强迫她,也不和她打招呼,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往外走,头也不回。
祝晚趁他走了悄悄抬头看他,眼眶发酸,写起作业来都没什么心思。
索性只把刚刚脑子一片混乱时候做的题重新梳理一遍,收了个尾之后,窗外的天已经渐渐变暗,她这才站起来把书包收拾好,跑前跑后关了班级里开的电灯和门,冷清清地出了校园。
周遇臣情绪不好,但还是去赴了肖或的约,到底是自己兄弟,生日总得给个面子,可他本来脾气就不大好,此刻情场失意,周身气压极低,压根没人敢往他边上坐。
大家伙都不傻,臣哥看着心情就不好,没人愿意触霉头,因而几个人玩闹归玩闹,没人去打扰他。
其他人吃喝起劲,周遇臣面前的碗筷连碰都没碰过。
换谁看了都战战兢兢。
肖或看着也没法子,几个从城西过来的朋友找不到门,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招呼了几句便拿着手机到门口接人。
几个人都等在酒店门口,见肖或出来,各个给他塞生日礼物,送什么的都有,有的干脆直接塞银行卡,反正他们玩的这群人,没一个差钱的。
肖或也不在意,接过东西安排人带着上楼,眼睛随意往大堂外一扫,却正巧看见祝晚背着个大书包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