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突然出现的楼主放在眼中。姚溪暮对于大伙儿的淡漠也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事情都有人做,不用他操心,他过得比谁都舒坦。
不过他在癯仙楼里没住几天,觉得很无聊,就跑去抱金大乘大腿,死缠烂打,嚷着要去盛元坊住。
他说翟楼主都在盛元坊里有住处,他也要。
金大乘拗不过他,在临水的芷兰居给他安排了住所。
盛元坊热闹,又有许多漂亮姑娘。只可惜姚溪暮现在戴上了一张蜡黄的□□,小姑娘们瞧他呆头呆脑,都不大搭理他。
所幸他目前的身份是金大老板的远方表弟,大家不敢怠慢,再者他说甜言蜜语的本事还在,一来二去的也渐渐跟姑娘们混熟了,在盛元坊里帮姑娘们跑腿、送饭、拉客,常常得到恩客的赏钱,成了一个勤劳谄媚的顶好闲汉。
这天金大乘气势汹汹的走进厅中,将正在将碎银子往荷包里装的姚溪暮扯着耳朵拎出去,咬牙切齿:“虽说你住进来了,可你又不是真正的杂役,需要这么卖力吗?”
姚溪暮歪着头,很不解:“有银子赚,为什么不卖力?”
“你很缺银子吗?”
“那是,你倒是有产业,有钱赚,我可是什么都没有。来这里这么久,我变丑了不说,连像样的衣裳都没添过一件,还不只得多跑跑腿赚点辛苦钱?”
金大乘不客气地揪住他的脸颊,使劲一拧:“死小子,昧着良心说话。你当楼主的月钱饭食衣料可都是跟按例给你了的,你还成天跑来跑去,这些蝇头小利你也看得上!你就缺这点银子?”
“哎哎!人家要攒着以后娶媳妇儿用的,”姚溪暮痛叫:“脸皮破了破了!好哥哥,你放开我!”
“亏我还借口说你是我远房表弟,安排了芷兰居让你住,你不好好读书练武,尽争着干这些个破事,成心给我丢人!”
“我是在帮你嘛!”姚溪暮揉着脸蛋,眼泪汪汪,委屈万分:“我有读书练武的。”
“我很稀罕你帮我吗?”金大乘瞪着他,眼底的泪痣更显娇媚,他微抬衣袖,习惯性的一撩额发,冷笑道:“来吧,让你显本事的时候来了,接任务。”
六月初六之前,除去清心桥长老管文飞。
“那是谁?”姚溪暮一脸茫然。
金大乘又拎住他的耳朵,这次姚溪暮不干了,手舞足蹈挣扎不止,金大乘也不放手,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到了眉楼。
到了门口,金大乘止步整理微乱的衣襟,将姚溪暮一脚踹进去。
“自己去找翟楼主打听。”
姚溪暮踉踉跄跄地滚进楼中,昏头昏脑地爬起来,抬头看到披头散发,颓废消瘦的翟向笛。因为对方的仪容比他好不到哪去,姚溪暮这才乐呵呵的站起来,跟翟向笛问好。
“翟楼主,你好呀。”
翟向笛点点头,脸上没有笑意:“不用客气。”他将一叠卷宗交到姚溪暮手上。
“这是关于管文飞的所有资料。”
姚溪暮低头接过,问:“这个人很重要,不能派死士去对吗?”
“他的武功很高,派去的死士只会有去无回。”
“少主下的命令是在六月初六之前,还有半个月可以准备,今晚你先将他的资料都细细看过,明日辰时我会来癯仙楼与你商议如何动手,确保万无一失。”
“哦。”姚溪暮将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