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算。”江晚舟不再言语,将姚溪暮抱进了卧房。
江晚舟糊里糊涂,根本没有想清楚,更别说有什么打算。在落梅山庄那一晚两人是稀里糊涂,之后姚溪暮逮着机会就往他跟前凑,他想过要抗拒,可是当一看到那灿烂光华的身影,星子般的眼睛,就忘了抗拒。将他撵到京城来,说是不见面就两两相安。可这颗心不由自主牵挂着,竟跟着追到了京城。
不过来京城也不是只因为他,是为了落梅山庄,父亲在时,为了落梅山庄殚精竭力,又蛰伏数十年,如今就让我来完成他的心愿吧。
至于那一晚,是酒喝得太多了,不应该这样的,跟他勾勾搭搭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姚溪暮要一直痴缠,我就这样由着他么?江晚舟这么想着,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姚溪暮在睡梦中皱起的眉头,暗自懊悔起来。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仰头盘算着落梅山庄的势力范围和如今京中的局势,认为落梅山庄还不能失去襄王这座靠山。
床上的姚溪暮睡得不□□稳,他看到了久未入梦的甄妈妈,梦见了爹爹追着他打,他嘻嘻哈哈逃上了树。娘也来了,在树下冲他招手,唤他:“宝儿,快下来。”
娘是很美的女子,姚溪暮恍惚间,又看到了她梳妆时的景象。面前是铜镜台,娘将胭脂蘸水,晕开在手心,匀在面上,人面桃花。画眉用的是螺子黛,细细描摹,眉如远山。她挽发,垂下几缕青丝,腾不开手,吩咐一旁的姚溪暮:“宝儿,替娘把梳子取来。”
梳子在匣中。
哪个匣?
姚溪暮一个冷淡,眉眼沉郁。
“少主,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江晚舟回过神来,将他塞进被窝里,掖好被子。
“你不说我也知道。”姚溪暮眼珠子一转,裹着被子爬起来跟江晚舟掰扯:“清心桥现在损兵折将,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剑客来挑战你,没一个回去。如主事长老管文飞被我所杀,里头的原本争夺的两派,算是没人能镇压的住,为了争大当家之位不知得窝里斗成什么样。我听说蜀中的水莲榭已经是被何四叔和唐门一起灭了。如果再趁乱拿下明净堂和污垢堂,清心桥就算彻底垮了。”姚溪暮盯着江晚舟,继续道:“不过清心桥的生意咱们一家是做不过来的,还不知道少主是什么打算?”
这番话引得江晚舟惊诧了,原本以为姚溪暮在金陵除了完成任务,就是在盛元坊里厮混,对于时局是一概不清的,没想到他不仅知道,而且还分析得头头是道,江晚舟微微一笑:“我倒不知,你竟然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