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暮听了这话也很动容,忙不迭点头表示赞同,“我一上岛就入了阵,接连遭挫,以为必死无疑,哪知却遇见了李大哥!当浮一大白。”
两人举着苹果碰了碰,各自咬了一大口,权作干杯。
“既然如此,哥哥当知无不言,这就把什么都告诉你。”李晖茂一拍桌子,“竺怀今去金陵当小倌,不止是为满足自己私欲,还为了当年穹浪教留下来的宝藏。这宝藏位于原南诏国无忧海,现在是西楚的地界。听说原来南诏国有一个国教叫穹浪教,教中多是擅长练毒的夷女。因为在南诏势力太强,她们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公然对着干,后果就是被灭了教。教众死的死,逃的逃。其中有人逃到西楚,煽动着西楚皇帝灭了南诏,杀了南诏皇帝,算是报了灭教之仇。”
姚溪暮双手托腮,听得十分入迷,连啃了一半的苹果落在桌上也不知道。
“仇是报了,剩余的教众零零碎碎的凑了回来,重新推举了一人为教主,想要大张旗鼓的复兴穹浪教。可因为目睹过穹浪教兴风作浪的本事,西楚和我国联合发兵,再一次将穹浪教灭了。穹浪教这次被重创,打得稀碎,再也没有复教的本事了。”
姚溪暮双手按住桌沿,微微使力,追问道:“那穹浪教的宝藏呢?”
“谁都不知道宝藏在哪里呀。”李晖茂摊摊手,“竺怀今当初主动勾搭上我,就是想让我帮忙打探,说什么找到宝藏我二人共享。”他笑的玩世不恭,“我一听,宝藏啊,宝藏我是很感兴趣的,特别是大伙儿都争着要的宝藏。我要是找到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广散天下,见者有份。那时候,不知这帮费劲心机争夺的人会怎么样。我想到这个就痛快的很,立马就答应了竺怀今,没想到这个骚-兔子,竟然对我以身相许,说是对我仰慕已久。我一个贼,成天东跑西窜,居无定所,有什么值得他仰慕的?不过既然他热情相待,我也就没有推辞。”
姚溪暮愣了愣,想着自己对江晚舟也是以身相许的,还当他的通房丫头,江晚舟会认为自己是个骚兔子吗?江晚舟是怎么看他的?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听了李晖茂这番话,仿佛受了迎头一击,神情顿时落寞起来,六神无主的望着李晖茂。
李晖茂看到他脸色大变,心下一沉,试探着问道:“弟弟,你这是怎么了?”
姚溪暮垂下眼帘,有些无措:“李大哥对我知无不言,小弟也不该隐瞒。”他将心一横:“我也是断袖,对我家少主以身相许了。”他思索了一阵,补充道:“那我也是骚兔子吗?”
“哎哟!”李晖茂一拍大腿,“不要胡说,骚兔子是竺怀今,你是好孩子!哥哥这么跟你说吧,天下断袖虽多,可骚兔子就竺怀今一人,他是离不得男人的,这才放着好好的塘主不当,隔三岔去跑去卖-屁股。”他有些疼惜的看着姚溪暮:“你对你家少主以身相许是因为你喜欢他,没有什么不对的。”
姚溪暮点点头。
“太渴了,苹果不抵事。”李晖茂站起身,“你等一下,我去烧水。”说完他手脚利索的在黑乎乎的角落里抱起一只罐子,走出去汲了半罐水,放在几块垒好的石头上,接着把他收集好的枯枝败叶塞进去生了火。
不多时,水就咕噜噜冒着着泡,显然是开了。姚溪暮闻到一丝丝奇异的茶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