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阴阳师的看法。
那是一个异常炎热的秋日,阴阳师在庭院悠然自得地跟一个学者模样的青年学习书法,突然一阵急促的扣门声惊起几只飞鸟,不等阴阳师应门,一位持弓佩刀的年轻武士便推门而入。
看到武士,阴阳师轻轻道了一声“好了,书翁你先回去吧。”随后立在一边的青年便应声化为乌有,不消说这一定也是位式神吧。
名为书翁的式神消失之后,阴阳师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对方才进门的武士说:“突然登门造访且兵刃在身,甚至连香鱼都没有拎,想必是有什么十分紧急的事态了吧。”
武士似乎是一路奔来,面色有些发红,前额也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语气却丝毫不夹杂半点喘息:“是地府的人,昨天就开始有鬼使在京城搜查,今天判官直接占据了平安宫,说是阎魔大人昨日午时察觉到灵魂异动,大概这一带有什么不是活物的东西突然被邪术赋予了灵魂。”
“既然如此,找到他们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非要大张旗鼓地占据京城呢?”阴阳师说着,似不经意般瞟了审神者一眼。
“因为灵魂异动的来源至今都未能找到,于是阎魔大人下令判官用结界封锁了京城地区,继续搜查,而且……”说到这里,年轻的武士欲言又止。
“而且阎魔大人怀疑,有什么精通阴阳之术的人把这些生于邪道的灵魂藏匿了起来,对吧?”阴阳师径直说出了武士没有说完的话,“毕竟,你平日进我的院门时,从来都是将刀弓交给侍从保管的。”
“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若是不相信你,我也不会来给你说这个事儿了!”武士赌气地说道。
“既然这样,看来我得去面见阎魔大人,亲自解释一番咯。”说罢,阴阳师抽出一枚纸人,“这次,还要有劳鬼使白带路了。”
不等阴阳师念咒,纸人竟然兀自燃烧起来,待烟尘散去,一个手持如椽大笔的白发男子赫然出现。
“这想必就是鬼使白了,”审神者思忖着,”看样子似乎也很擅长书画,为什么阴阳师不跟他切磋书法呢?”
白发男子向阴阳师略一行礼,指着审神者说道:“阎魔大人忙得很,晴明先生也不必特地请见了,毕竟,邪道的根源已经找到了。审神者,跟我走!”男子一席话说完,审神者发觉自己的身体竟自己走动起来,慢慢地走到了白发男子的身边。他想要呼救,但舌头似乎僵住了,说不出话来。
“判官,你毁了我召唤鬼使白的媒介,又自行出现在我的庭院想要带走我的友人,丝毫不通礼数。”被称作“晴明”的阴阳师语气仍然毫无顿挫,但措辞已经稍显锋芒。
“晴明先生,我判官历来尊重您的为人与力量,但地府的罪人就是地府的罪人,即使是您的朋友,我也必须要带走他。”判官毫不留情地带着审神者向门外走去。
“既然如此,判官,你就站在此处不要走动了!”阴阳师突然大喝一声,判官的脚步应声而止。
判官回过头来,怒不可遏地说道:“阎魔大人给了我对一切阻挡公务之人杀无赦的权力,我本不想用在你身上,晴明!”说罢,判官念起地府的索命咒,花木闻之枯萎鸟兽闻之惊去,但阴阳师仍旧微笑着看着判官。
“为什么……”判官惊诧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因为我连如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