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了?是不是被家里那群武士同化了?”把今剑交给阴阳师的时候,鬼使黑嘀咕着。
“大概是吧。”阴阳师心不在焉地回答,脸上挂着与其心智明显不搭的憨笑。
握着今剑,阴阳师脚步轻快地踏上了返回人世间的路。不只从何而起的微风轻抚着三途河不知从何而来的河水,河水微微皱起涟漪,又不知流向何处去了。船工撑起竹篙,似乎有狐狸的声音随着小舟而荡漾在河水里,阴阳师看了看竹篙,对船工说:“我是京城的阴阳师安倍晴明,你船上似乎有不祥之物,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灵魂搭船过河时失踪了?”
船工手中的竹篙应声而停,继而惊讶地看着阴阳师,看来是被他言中了。“前段时间,有只狐狸的灵魂搭船过河,因为灵魂没有重量嘛,所以我的船开的蛮快。”船工踌躇了一会儿,开始向阴阳师讲起自己离奇的经历,“那个狐狸还蛮健谈,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到了河中央,突然它的声音就停止了。我急忙回头一看,船上已经空无一物,我划着船在河上寻找了半日也没能找到。看你能出入地府,想必也是大人物,我们低级鬼使犯了弄丢了灵魂这种错误想必是要受到严惩的,于是我就把这事儿瞒了下来,果然纸包不住火,今天还是被您给发现了。”
“你说的狐狸的灵魂并不在船上也不在河里。”阴阳师把玩着今剑的刀柄,慢悠悠地说,“那只狐狸想必只是假死,到了三途河中央时肉体突然还了阳,灵魂也就回去了。”接着,阴阳师话锋一转,“不过你撑船的竹篙是个邪物,它长年浸泡在三途河水之中已经变得对灵魂无比的渴望,你之所以会把尚未死去的狐狸的灵魂接上穿就是收了竹篙的蛊惑。不如你把竹篙交给我,我去用阴阳师驱逐其中的邪灵。”
船工连连道谢,并把竹篙交给了阴阳师。阴阳师阴界,走到竹林时敲了敲竹篙的一节,说道“管狐善于用竹管保护自己,所以很少会出现在三途河上。也正因为如此,船工才没有发现你藏身于此吧?”
管狐并没有应声现身,只是在竹林中响起了他沙哑的声音:“我肉体已死,灵魂也随之变得衰弱,已经没有足够的妖力维持形体。只能以灵魂与您想见,还有望大人见谅。”
管狐熟悉的声音令阴阳师倍感安心,他在竹林中正襟危坐,抽出今剑,接着对管狐说:“我这次召唤你,是有一事相求,我接下来可以向你提供一具可供灵魂依附的空壳,我希望你能够依附在这空壳里,假借空壳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不要让任何人生疑,可以吗?”
“您能给我重生的机会,狐某感激不尽,但在下仍然十分疑惑,不知阴阳师大人如何可以获得那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呢?”
“我们的平安世界就如同一场戏剧,卑劣的剧作者早已将悲剧的结尾写好了。我们不过是这场悲剧的演员,不论我们做什么如何做,都无法跳脱出剧本的枷锁。但如果主演突然罢演,悲剧也就只能终结。幕布缓缓落下,所有已死的角色都会在后台复活,所有结成的误会都会在戏剧之外化为无物。”阴阳师说着与平日完全不同的话,此刻的他似乎既不是晴明也不是阴阳师,而是这个平安世界的主宰。
管狐用沉默回答。
“而你,管狐老兄。”阴阳师打破了空气中凝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