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调解,通话突然中断了。”
“噢,这样啊。好吧,谢谢你。”听他的口气,苏文桐不抱什么希望了。
两天后,苏文桐载野鹤进入规划局大楼的地库。凭着车证,安保直接放行。
“我们上去。”
“这,人家不会问吗?”野鹤有些紧张。
“跟着我走没关系。你说的什么法器,带来了吗?”
野鹤拍拍单肩挎的包:“没,没问题。”
苏文桐觉得野鹤今天的形象还好,因为根据他的要求换了衣服,颇有点十几年前乡镇干部的风采。
就是这九十年代新马泰旅行团式的包,画风真心清奇。不过他没说什么,领野鹤坐货梯,低调上楼。
离开电梯,穿越长廊。野鹤的眼不够用了。虽然他并非第一次进城,也不是没出入过高档场所,但那是跟着师父。这一回自己独挑大梁。我的娘啊,这吊顶怎么那么高,这大理石装潢怎么那么气派,这室内怎么还有花园凉亭,小桥流水。
走着走着,他感觉气有点闷,腿肚子转筋,快跟不上苏文桐的步伐了。
离办公室门口不远,苏文桐示意野鹤等一等,容他先观察。
举目望去,屋里只有李婷的电脑前面有人。他让野鹤做准备,自己大摇大摆进去。
“呀,苏处。”
李婷站起身。
“您不在休假?是不是舍不得我们呀。身体好些没?”
“好一点了。我有东西忘在单位,顺道来取。”
苏文桐一边假装收拾桌柜,一边吸引李婷注意力。外面的野鹤翻包找测煞气的罗盘,手越抖越找不着。
“处长她们呢?”
“去周边区县排查工业用地了。”
“老郑也去了?留你一个看家。”
苏文桐有点失望野鹤没能亲眼观察董云芳。不过董云芳在外调研这么频繁,侧面说明,工委会的成立、新区的落实,箭在弦上。
“见习生呢?”
“调走了。好像要去金灯镇还是哪个乡的规划所。”
苏文桐轻声说:“这里越来越空了。”
想到最近各种理由离去的同事,李婷的面色转而黯淡。
她随即振作精神说:“等新人一到,就热闹了。”
苏文桐想,董云芳的h大帮一旦人马齐整,对李婷是个不小冲击。新领导,新同事,她得一切从头开始,甚至让路。然而,李婷脸上丝毫看不出强颜欢笑的迹象。
这时,他的眼角瞥到野鹤缩着脖子进来,手持一个金属仪器,滴滴作响,到处排查。他心想,嚯,现如今跳大神的都与时俱进了。
李婷大声喝问陌生人:“哎,你干嘛的?”
“我,我。”野鹤没想到大楼里连个小姑娘都这么声直气壮,嘴皮子一时不利索了。
李婷抄起电话,要直拨行政处。
“哦,我叫来的。医生给我检查,说怀疑我常呆的地方有辐射源。我搞不清家里还是单位,请人都查查。”
“啊?”李婷呆了,“我说这些天我怎么头晕脑仁疼,会不会由于食堂装修的缘故呀?”
“谁知道。李婷,你得替我保密啊。”
金属仪的噪声越来越大。野鹤循着声音走,直奔董云芳的处长室。
“处长那边不对劲吗?”李婷跟苏文桐咬耳朵。
当然不对劲,很不对劲。
噪声的顶点在董云芳的衣帽架附近,达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