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头是开刃的小燕尾,偷猎的人专门制来捕杀野兽的。如果不是野鹤事遇棘手,会随身揣一面挡煞的铜镜。他的心脏之前一刻已被刺中,心口也早鲜血如注。
这就是苏文桐身陷迷雾时,所见的三只蝴蝶的真貌。
车内气氛凝固。良久,苏文桐开口说:“师父,一路过来,它的目标原来是你。”
野鹤的气仍没倒匀:“这邪煞好毒,好凶。从射出的箭看,它有实形。”
苏文桐静默几秒,说:“我想,它是通过昨天的护身符,料到有高人佑我,今天专门来暗算你。它清楚,没有师父你,我一个人决没勇气前往想去的地方的。”
野鹤说:“文桐,它的原形,你是不是知道一二?”
苏文桐说:“还只是猜测,到里面就全明白了。”
野鹤问:“哪里面?”
苏文桐说:“那里面。”他探出手。
一眼望去,一座豪华酒店坐落在路的尽头。
苏文桐说:“师父,你愿意进去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此言一出,驱邪除魔人的使命感与斗志,在野鹤的情绪之泉里汩汩冒泡。因为低估对手而差点丢脸丢命的羞耻感,也令热血一股脑涌上脖子。
野鹤手握成拳,砸向大腿:“去!咋能不去!单干这些年来,我还头一遭撞到敢来追杀的邪煞!老哥我哪能看着它为祸人间,我倒撒手不管,我定要收了它!”
苏文桐说:“好!我们走!”
几分钟后,他们两人站在金灯大酒店的大堂中。野鹤披着苏文桐给的一件夹克,遮住太极徽。
初进大堂,苏文桐就感觉凉飕飕、冷阴阴的。野鹤也浑身不自在。这地方看来天生无需安空调。
他们走近富丽堂皇、贴着大理石和莲花状金箔的前台。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从市规划局来,我们接到你们酒店的信件。我没看错的话,抬头是催款单。请问怎么回事。”
“稍等,我查一下。”
客服放下电话说:“贵司有一位董女士,曾经入住我酒店。这期间破坏了酒店设备,我们希望她能照规定赔偿。”
“我代表她来的。她破坏了什么?我想看看。”
“您有她的委托函之类吗?”
值班经理闻声走过来,客服向他说明情况。
“先生,如果无特别必要,我不建议您去现场看。”
“我一定要看。”
经理提高音量:“不合适。我向您保证,本酒店是基于事实依据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要不,您再和董女士确认下她的行为。”
“赔偿金多少?”
“一万元。”
苏文桐说:“你听我说,董女士是我领导,公务繁忙,没功夫来这里。我也不想因小事麻烦她,显得白来一趟。再说,我不可能因为你们一面之词,就把钱补上。我提醒你们,如无真凭实据,你们在损害别人名誉。”
对方不言语。他又说:“你们酒店所属集团的黄总经理,在盖这片酒店的时候为许可证的事,同我开过几轮会。要不要我给他打电话,听听他的意见?”
经理眼皮上翻,露出无可奈何。他亲自取出钥匙牌,又叫人拿来一张纸。
苏文桐问:“这是什么?”
经理回答说:“免责协议。”
苏文桐读了下,这是酒店关于客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