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闻言略一低头淡淡地笑了,大堂门没关,一阵暴雨前的狂风冲进来激得他打了个哆嗦,随即问:“这儿没热水?我刚刚想洗个澡怎么调水温都是冷的。”
“哎哟我都忘了,对不起对不起,乡下简陋,热水这个点不供。我现在就去隔壁说一声,你快上去别着凉,等五分钟就能用了。”
何安道声没事就上二楼去了。李如灏说起来也算是半个天之骄子,小时候仗着家中疼爱在外边简直就是个小霸王,好在中二期短,父母又懂教育,终是没养出那些个太子爷的坏脾性。他总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享得了福,更吃得起苦。早晨来得匆忙没顾及看平太县的环境,闲下来细细打量这屋里的一桌一脚,结合来时看到的农田小屋和泥地土坑,料想生活环境对于他们这帮“城市人”而言不会怎么舒适。
孙晨时间估摸得极准,等何安差不多收拾妥当了她正好端了汤和粥上来,“老板说晚上要回来吃饭,大概七点多,我就准备了吃的先给你垫垫肚子,省的饿着,等会儿也吃得下。”
“谢谢。”何安十几个小时没怎么吃过东西,这会儿火急火燎地端起碗就喝。
“晚上吃菜饭和骨头汤,”孙晨背着何安边闲聊边整理床铺,“这里多数人家都用煤气罐了,不过这套房子空了很久,主人家也不想费心去翻新,现在还有那种土灶,用来做菜饭可香了。老板一来就惦记着吃了好几顿,早上走的时候特地让我做了给你尝尝。”
何安几口喝完一盅汤大赞好喝,回头见孙晨要把床单扯下来换洗,他顿时大窘,急忙说:“我来吧,你忙你的去。”
孙晨也不推脱,转而去收拾桌子。
何安拆了床单拿到浴室转了一圈又出来,问孙晨要放哪儿洗。
“放浴室门口的脏衣篓里,小正会拿去有洗衣机的人家洗。”
“这儿环境挺艰苦的啊,委屈你们几个跟着如灏东奔西跑了。”
孙晨笑说:“都是领薪水的活,哪有什么辛不辛苦……咦?你也抽这个牌子的烟?”
何安定睛一看,正是他找出来的那包烟,“不是,我们俩都在戒烟呢。如灏说大概讲戏时候是哪个演员留下的吧,这烟怎么了?那牌子我都没见过,是什么稀罕品种吗。”
“哦……没什么,我也不太懂,记得组里谁也抽吧……包装奇奇怪怪的,名字也看不懂,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也转抽这个了呢。”
何安温和一笑:“都说了戒烟了,我像那么没毅力的人么。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说:“你整日跟着他,要是他忍不住过一次嘴瘾也就算了,可不能多抽。你别怕他,盯着别让他过度。如灏总归是讲道理的,或者你到时候就说是我说的。”
他们两个都不是烟瘾特别大的人,但要是真下决心戒烟还是得循序渐进。何安自控力极好,一旦决定不抽,任他坐在烟雾缭绕的酒桌上也能不动如山。李如灏就不一定了,拍摄压力大想来个一两根也无可厚非。
孙晨抱着脏衣篓拉开房门要出去,“知道了。我还是把衣服拿去洗了吧,看这天像是马上要下雨。”
何安侧头瞧了眼外面的天色,乌云密布暗沉沉的,狂风呼啸不绝,“行,你快去吧。”
孙晨点点头便下了楼,合上门脸色就刷得变得古怪起来。李如灏在外拍戏应酬从来最注重隐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