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十一点半不到,何安脖子上挂着大运动毛巾就出了健身室。他只穿了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大臂小腿上挂满了汗珠。边擦汗边经过前廊去卧室,没料葡萄架下坐了个人。何安暗自皱眉,请他稍坐一会儿。
任管家意会,跟何安上楼。
“朴先生大约十一点到的。听说先生在健身后就一直在前廊赏鱼,没有挪过地方。”
何安点点头,“十二点一刻开饭,准备两副碗筷就行。”
冲完澡出来李可骆仍在熟睡,何安替他掖掖被角,顺便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五月中旬气候舒适,朴凡在室外荫处坐了一小时只觉惬意无比。见何安出来,他朝他温和地笑,撒尽最后一把鱼食。
何安礼节性地回笑,站到他身边看鱼。“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过来。”
朴凡的答案很直白:“怕你又跑了呗。”
何安失笑,“我哪有跑。”
朴凡耸耸肩,“别逼我列举你的罪证哦。”
何安做投降状,“好吧,好吧。但我今天真的没有时间,我朋友的小孩来过暑假,我得陪他。”
朴凡比何安小了五岁,三十而立的年纪,却还是保存着大男孩的天真活泼。他俏皮地眨眨眼,“这有什么冲突吗。去年他来的时候还看见我们接吻呢,难道我就这么不可告人?”说着说着朴凡的声音就小了,变得委屈而不甘。“我以为你不能带我见你的朋友圈子的话,至少我能在你‘朋友’的儿子面前刷刷存在感。”
何安承认朴凡是个很有趣的人,既可爱又可靠。他们交往一年有余,朴凡的热情给他单纯的生活装点了一丝色彩。只不过随着交往的深入,朴凡渐渐变得霸道又粘人,何安着实有些吃不消,他更想要一段有空间有距离的关系。不涉及家人、朋友、事业和生活,仅仅是两个人的交往。
不过这显然与朴凡的期望不符,甚至一对比衬托就太过自私和随便。而何安仍然没有准备好经营另一段更珍重的感情。
“晚饭后我来找你,好吗?”何安心不在焉,放低了声音说:“小朋友今天刚来,离开他爸爸心情不是很好,我想单独陪他。”
“今晚晚饭后?”
“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