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把要逃跑的女孩捉住了。这时候他的动作出奇利索,把人按在沙发上别住手腕,莉齐胡乱地踢着两腿,笑得不行。
香槟受了惊吓,它跳到地板,围着地毯上的一块花瓣图案转圈。
“别闹了——”莉齐拖长了声调,“我得去洗个澡!”
运动使人大量出汗,她自己都受不了这股若有若无的黏腻。
“等会儿一起。现在,老实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托尼以命令的口吻宣布,顺便把她拉过来,靠到自己身上。他故意压低的音调舔着她的耳廓,让她浑身汗毛竖起,心跳也怦咚怦咚的了。
“……现在我是什么味道的了?”
她不自在地问,声音紧绷绷地。含着每个热恋女孩儿都会有的小心思,她不敢离他太近,怕他嗅到自己身上运动过的汗味;又不想拒绝这份亲密,膝盖能碰着膝盖也是好的。
托尼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柑橘牛奶——还掺了青草、阳光……不普通的柑橘牛奶啊。”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柑橘牛奶。
莉齐蜷曲的手指摸过耳朵,她企图蹭掉那点红色,又禁不住笑了。
“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啦?”
她不好意思问他为什么没来接他,所以话说得委婉。然而托尼一听就明白,他凑过去用胡茬磨蹭她耳垂。
“一件大事。让我们变得一样、让你更爱我的事。”
莉齐不明白什么事能“让他们变得一样”。
但她很快就能领悟了——因为托尼迫不及待地冲她展示他一个下午的成品:他把西服一脱,衬衫袖子卷起,露出手臂。
有一串花体字母从手腕蜿蜒而上,没入大臂。
莉齐呆住了。
lizzie·barnes,那是她的名字。
花纹绝称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说得上糟糕,糟糕到让人以为是故意为之。它们盘虬交错,仿佛伤疤。
托尼温热的手掌顺着她宽松的制服外套摸进去,覆盖住了她手臂上、相同部位的十三道时光刻痕。
他出奇柔和,近乎耳语:“宝贝儿,早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他毫无办法,对着她他总有只属于毛头小子的青春冲动,他在她天空色的蓝眼睛里看到爱情。
为她做点什么,你可以为她做的。她不是生来和别人不同,正好你也不乐意追随大流。
所以他准备好了:他想和她做一对欢欢喜喜的怪胎。
但这个和他相配的姑娘眨巴眨巴圆眼,此刻一脸哭相。
“你,你……你不必这么做——”
托尼理所当然:“我就喜欢这么做。”
莉齐拼命咬着嘴唇,鼻腔发酸:“你是个笨蛋。”
“而你是个小撒谎精,小色鬼,还是我的铁杆粉丝。”
托尼用拇指揩她潮湿的眼角,声音戏谑:“我不确定你待会是否需要救护车。我看得出你已经开始眩晕了。”
说的没错,莉齐正拼命憋着泪意。她是个太容易被打动的女孩,她现在头脑缺氧。
然而钢铁侠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又在她面前蹲下一只膝盖。
莉齐福灵心至。她顿时像喝了几百瓶伏特加,夕阳把雪质的脸颊烧得通红。
她现在很想掰两个人体碎碎冰——或者冲到大西洋里喝几吨海水——再或者随便什么人,美国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