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大概是平常生活已经足够寡淡了吧,连看夕阳这种事也可以成为记忆中的美好。
然后,她就遇见了袁溪桥。
他只是来到这里玩,遇见了一个人坐着的冉竹,也就蹲下来和她搭话。
那天的夕阳很好,小小的男孩子背对阳光站着,身形莫名的高大,冉竹仰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见他的声音,细细的,小小的,“你叫什么名字?”
冉竹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陌生人讲话,她只是将脚又往里缩了缩,抱着膝盖的手加了几分力气,努力地将自己蜷成一团。
“袁溪桥,她是个傻子!你别和她讲话!”身后,有人在大喊。
冉竹的脸色陡然苍白,她当然知道说这话的是谁,是妈妈的同事的儿子,也是平常欺负她最多的一个男孩子。
冉竹站了起来,低垂着脸,就要往屋子里走,袁溪桥还是站着不动,侧过头,继续开口,“你看着好孤单,我们一起玩吧。”
冉竹没有听,径直进了屋子,将门啪地一下关上。
屋内光线昏暗,冉竹背抵着冰冷的门,心在胸腔中砰砰跳个不停,有人和我讲话了,有人想和我玩了!
门外已经没有了声响,冉竹却还是紧张,一双手上渗满了汗水,最后跑到了窗子边,踮起脚,将窗子打开了一条缝,从缝里偷偷看袁溪桥和其他人玩,嘴角就这么不自觉上扬。
善意像是一颗种子在岁月中生长,即使最后一切都面目全非,种子没能开出花,只是长成了仙人掌,上面满是尖锐的刺,那种破土而出的希望与,伸出了手,将杜小莲的手拉开。她的手冰凉,像是从冰柜里拿出来,杜小莲吓得一哆嗦,收了手,理智也回来了,她终于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已经死了十年了。
杜小莲抿紧嘴唇,看着林淮叶,既害怕她,又期待她可以让自己出去。
“我给你个测试,通过了,你就可以出去。”林淮叶站了起来,俯视着杜小莲,看着她眼中的期待,也看着她神情的。
她个子小小的,依旧是十岁的身高,衣服过大,盖住了脚,她举起手,打了个响指,杜小莲就堕入了另一片时空。
在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见了林淮叶唇边有一抹笑,满是嘲笑。
“冉竹。”有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杜小莲皱了皱眉,怎么还会听见冉竹的名字,她不是死了吗?
死了?不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