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阮袭就径直掀了他的宽袖,沈易之上前看了看,苦笑着顿住,“阮公子这伤方才是上了药吧,且这药还是家师珍藏的宝贝,只消得一两月,连疤都不会留。”
“有劳沈公子了。”阮青将袖子掀下来,瞧了阮袭松了口气才看向眸光带有探究的沈易之,点头说道。
“无碍,阮公子没事就好,也不枉阮姑娘在太医院等了好一阵子。”他随口答道。
阮袭有些想不通地看着兄长包扎工整的手臂,但瞧着沈易之觉得自己害他白跑一趟,有些过意不去,自己送他出去,他笑笑倒也没推辞。
倒是阮青,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问小迦:“阿袭何时同沈易之这般熟识?”
“也不是熟识,小姐前三月同小公主一起去学府听了三月的药理课,因是冬日,小姐畏寒,沈先生派人送了方子和药过来。一来二去,倒也就有了不少交集。啊,前几日,小姐被那沈秋容掌掴,也亏得沈公子救下。”说起这件事,小迦就来气,暗中同小公主一起想要让那沈秋容吃些亏,可那沈秋容背后是沈国公府,倒是小公主被罚着禁足了。
沈国公府?阮青皱眉,这后宫倒是热闹,一个淮南沈家的前朝妃子当朝贵妃,一个北都沈家的沈昭人不禁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年关已至,又逢越国使团来访,今年显得格外热闹。
沈家不愧为儒礼大家,在淮江案设了七日的流水宴,又举行谈学论理的大会。风头一时无二,只是这谈学论理大会上,倒被陪同皇上出宫的沈贵妃拔了头筹,那素有大穆第一才女之称却叫世人唾弃的女子如何仪态端庄的使得大穆的数位才子败北。
“这沈贵妃素来温婉大气,可每回只要一跟这咱们北都沈家扯上关系,就压不住锋芒。”沈怀之投了些鱼食在淮江中,低头跟表哥沈易之含笑道。
沈易之看了看将怀之手中的鱼食都递给安若玩,又看了看负手立在淮江树下的阮青,承楹和阿奂都在他身旁不知在说些什么,没回答怀之的话,突然想起此前承楹阿奂时常同自己提到阮青,随口问出声:“同我说说阮家兄妹吧。”
“这你就问对人了。”安若扬了扬手中的鱼食,尽数撒在了淮江中,邀功似的开口,“从前的西北阮家我不知道,不过昔日爷爷将我送在内宫学府同小公主还有当今圣上一起听课,但我同小公主实在是去玩的。那时候正赶上阮家两兄妹刚入宫,西北王阮雄以五十万西北大军的兵符只为了换膝下这一双儿女双全,先帝仁慈,就封了阮袭为靖西公主的名号。那时候记得最深的就是当时还不过十五岁的白衣少年和年岁不过七岁的阮袭跪在乾壑殿前,浑身湿透,一字一顿道。”
“自知家父罪孽深重,但求全尸。”怀之接着道,不仅继续感叹道:“整整三日,大雨倾盆啊,连你父亲都感慨说不愧是西北阮家儿女,这一身清骨就将北都多少儿女比下去了。”
“这之后啊,以防阮家儿女同西北王旧日部下接触,这阮袭就被勒令不得出宫,阮青因是男儿身也不好整日待在宫中,就时常被派遣出去办些无聊的事,但若稍有行差走错”
安若话未说完,就见沈家家主面色不悦的走过来,赶紧躲开。他们小辈之间没有恩怨,但长辈之间有啊。
“家主。”沈怀之立即起身拱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