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再加上
她没说话,他也没继续问。兄长面色稍稍红润了些,他才停下来,从一个瓷瓶中倒出药丸,喂下。才伸手示意两人到外室去说。
“陛下那边望归的成分还没有消息,但过两日家师也便来北都了。”他看着她的眉眼低声安抚道。阮袭点头,这几日她日日守在兄长榻前,不敢有半分疏忽。触及沈易之的眉眼,顿了顿,自从那日他从沈园离开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若不是眼下兄长思及北都近日来的消息,心中软了软,“抱歉,此时还要”
他笑笑,“今日我须得守着他,能否在旁边借间屋子沐浴更衣?”
阮袭愣了愣,看到他身上还在着着丧服,思索良久才点头道:“可以。”
这才出去吩咐小迦将旁边的屋子理了理,又转眸看向苏家两位公子,一一拱手道谢。
直到被小迦领着去了隔壁的屋子,正好瞧见伏在案前的阿银,阿银瞧着他进来弯了眉眼,“沈叔叔。”沈易之笑笑,“劳烦阿银了。”
阿银摇头笑笑,见他已身在屏风之后便不再说什么,继续歪着头伏在案上。门突然被推开,阮袭手上拿着阮青舅舅的素白色长袍,阿银猛地起身。
“沈易之还未过来?阿银,待沈先生过来阿银你”
声音戛然而止,阮袭顺着阿银的目光看过去屏风之后有精瘦的轮廓不禁愣了愣,很快的将手上的衣物搁在阿银怀中,转身就离开。阿银怀中的素白色衣物很快被人拿走,沈易之将衣物穿在身上,刚走到门口就被人阿银叫住,“沈叔叔。”
沈易之呆住,看着阿银一张小脸,微微带了笑意,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阮青舅舅他”
“阿银。”沈易之打断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没再说话转身出门。阿银年纪尚小,但总会察觉出阮青不怎么喜欢他,可阮青真正气的,却是他自己。他们兄妹二人心中的埋怨其实都不过是在埋怨自己是对方的累赘,想起自己这这处院子里首回见阮袭的模样,清冷而固执,抬手揉了揉眉心,刚才她是落荒而逃么不禁有些失笑。
算了算时辰,他往阮青房中走去,推开阮青房门时她正在同阮青低声说着什么,见他进来怔了怔,起身问道:“还要施针么?”说着看了眼面上没什么气色的阮青,与他擦肩而过,关门声响起,阮青才费了些力气倚靠在窗边,“沈易之,你如此相助究竟有什么目的?”
从皇宫再到现在,甚至是在淮南陵的时候
沈易之皱眉,看着外面彻底暗下去的天色又嘱咐了几句,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出了房门。刚伸手拉开门就看着阮袭皱着眉头在外头等着,有些恍惚,从那日之后两个人几乎便没见面了,那日是自己唐突了
她抬脚就要进阮青房中,可手腕忽然被沈易之握住,阮袭皱眉看着他。兄长房中的烛火忽然熄灭,只有些月色洒在他面上,温润一片。
“阿袭。”
院中灯火昏暗,还有些未干的潮气,她想起沈家主故去一事心中软了软便就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腕,“若你实在心烦,不妨到侧门后的酒馆喝些酒。”她虽不喜酒味,可那物却是真有些消愁之效,谁知道他忽然轻笑一声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