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制造动乱将祸水引在他们兄妹二人身上?阮袭没出声说话,闻锦倒也没继续问下去,卢振业此回来北都的目的很是明了,再加上他来北都的时日和兵书传出的时日,仔细算来,他不过是想要借助这个法子将阮青拖入这个大局当中,以西北王之子的身份回归。
他来,不过是个提醒罢了。
看着阮袭垂首嘴角却带着常有的轻浅笑意,她有时会让你觉得心思再简单不过,可有时又会让你觉得心思过于缜密了,就好比从一开始提到卢振业一事。深宫多年,想必是见惯了百般试探之人。想起方才见阿银时他面上的笑意,不由得还是开了口:“阮姑娘,我既将阿银托付于你,便是信你会顾着他也会顾着旁的,自然也会信你。”
“可也不过仅是我一人罢了,不是么?”阮袭温声笑了笑,抬眸对上他的眸子。闻锦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不置可否,阮袭此人可信却不代表其兄长可信,从一开始兵书一事他就怀疑是阮青联合卢振业所为,不过少于证据罢了。
没有回答她的话,闻锦又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素色手贴,“这是安家淮江会的请帖,今日遇上安子敬时,他非要我交于你。”
安家淮江会倒是听承楹提起过每年的端午时节安相府都会命人在淮江搭起江中亭,木亭共有九个,亭中摆着九盏混茶。便是由多种新茶叶炒成的茶,若是能尝出每一盏茶当中都混有几种茶叶方才算胜者,若是尝不出便当中展现一绝活,书画也好,舞剑也好,倒是不作要求。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帖子,听着很是热闹有趣,只是
“我便不凑热闹了。”阮袭将茶水一饮而尽,软了嗓音答道。
这样的盛会,沈易之自然会在,既然决定了要守着淮南沈家和阿银,便该早早做了决定才是,省得日后反受其乱。
好在闻锦倒也没说旁的什么,简单交代了几句又到书房看了会儿阿银才转身告辞离开。
而另一侧,一处隐匿的客栈木门紧密。本该是佳节期间开门迎客可这客栈却一早就没有关门,面上瞧上去就是一出普通的客栈,可仔细大量下来你便会发现那当中端茶倒水的小厮脚下自成步法,都像是常年习武之人。
因客栈没什么特别的,来往的人也是极好。一整日不过寥寥几人来此饮茶住店,这日晚上忽然来了两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进来,小厮愣了愣,拱手道:“不知两位是来饮茶还是住店?”
“是来找人的。”其中一人嗓音浑厚地回答道。
小厮很快反应过来到二楼处的方向吹了个口哨,帘子内不知是谁说了句什么,那锦衣的中年男子抬脚就往木阶上走去。跟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倒是有些犹豫道:“司马大人,这”
见他犹豫,司马峰皱眉面上闪过一些不喜可还是开口道:“怎么?越大人还有别的打算?”
越松顿住,别的打算自然是没有的本以为送到宫中的女儿终于怀了皇嗣能够保越家不衰,可谁知几日前不知为何小女忽然小产。这场小产来得蹊跷,又逢陛下在打击各个大家族,他们越家虽比不上沈家司马家等但好歹也算是服侍过大穆前后两位帝王的,当年争储位时越家又支持了以司马家为首的大皇子阵营,一连串的事情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