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头看向阮青,“兄长的毒已尽数都解完了?”
“嗯,刚从荣古先生那处回来,没什么事了。”忽然想起她先前同自己商量过的假死一事不禁敛了眉眼,她是在为自己考虑没错,可终究是小看了穆承垣此人。状似不经意地抿了口茶水,继续道,“今日沈易之回府途中被人刺伤一事你可知晓?”
被人刺杀?她心中紧绷住看着兄长的神情,是何时的事?伤得如何?
想问许多话,可一记起方才自己同苏老所说的话,所有言语都咽在了心中,嗓音有些发涩,“未曾听说。”
“嗯,你自然不必听说。只是听闻那长剑直入心肺,当场流了许多血,被人发现时气息已经很是微弱了”
兄长每多说一个字,她心中就沉了一分。末了,认输似的叹了口气,“兄长,你又何苦来试探我?”
“只是想要你看清自己的心,阿袭,我答应过父王好生护着你,自然不想你委屈半分。”
“兄长。”她打断他,阮青微愣,看向她。
“沈易之的伤可有大碍”她不知自己究竟在问什么,只是熊确认他是否是当真安全无虞。阮青轻叹了口气,将她拍了拍她的肩,有些无奈,“我回来时他已被人送到了医馆,只是血流得吓人,性命倒也无虞。”
阮袭嗯了声,才发现喉咙处有些发哑。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中,默然那处父王的灵位以白绸擦拭着,脑中有些混乱,自嘲笑笑,她终于还是同父王一样逃不过情字么?门外有人影立着,烛火晦暗下有些恍惚,她知晓是兄长担忧她,匆匆熄了烛火,不到片刻就有脚步声远去这才叹了口气。
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又忘了问兄长同穆承安之间可有什么合作,但看了眼外面天色还是想着明日再问。
只是没想到是翌日她刚推开门就听见小迦在正厅中感慨了声,“竟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是谁?她还没来得及问,小迦一见着她就把手中的几张宣纸递了过来,待看清当中的内容心中惊了惊。竟都是北都沈家这些年的暗中勾当?堂堂一个礼法大家好似被人抽丝剥茧般的被迫□□在众人眼中,同淮南沈家的恩怨,甚至是这些年文举中动的手脚
若不是看了当中内容,阮袭也为想到北都沈家竟然明面上是如此受人推崇,可暗地里竟还有权色交易。原本还想着过了昨日的淮江会北都沈家的门声又要多了些,可谁知此时又赶上嫡子沈易之遇刺一连串的事情都好似早就被人安排好的一般,只是如此声势
“你所料不错。”兄长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她神情就知晓她在想什么,自顾开口:“你所拿的那几张不过是极小一部分,此时沈贵妃早就暗中筹谋了多年,一桩桩一件件丝毫不差,今日一早从北都开始传开接着便是淮南陵东墨陵还有西北陵”
没想到声势比她想到的更为浩大,淮南沈家同北都沈家素来积怨颇深她是知晓的,却不曾想沈贵妃为了击垮沈家竟暗中筹谋了这么久。仔细看了看手中的两桩事,记录之详细更是让人觉得惊叹,许多事情联系在一起心中有些发闷。
如此说来,那时沈贵妃和沈易之接近也是为了击垮沈家么
☆、沈家变故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