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还跟着两个护卫模样的男子,阮袭皱眉,还没等她说话那女子就开了口,“深夜叨扰了,一听闻卿哥哥一事我便赶了过来”
卿哥哥?苏凝?怎来得这样快
见阮袭不答话,苏凝微微皱眉,说话时嗓音倒很是温柔,“听闻那苏爷爷将那青竹印鉴交给了你?”
又是青竹印鉴,方才的事她还心有余悸,如今这苏凝来得巧合,又都是为了青竹印鉴来的“确实在我这儿。”她皱眉答道,却见苏凝微微扬起唇角,很有风韵:“辛苦你代为保存了许久,真是诸事难料,当年我与他不过是差了一场大婚,能否劳姑娘将青竹印鉴交于我。”
她说话很客气,阮袭倒也温声笑笑,小迦正要上前,阮袭伸手拦住她,看着苏凝姣好的五官,“苏姑娘一路奔波定然累了,小迦,为苏姑娘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苏凝也呆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身后护卫轻咳了一声她猛然回神,“不必劳烦了,我此番前来”
“青竹印鉴乃是先夫之物,又是苏老亲手所赠,姑娘一句拿回未免太过轻巧了些。”阮袭不甚在意地开口,她在乎的不是那青竹印鉴而是先前苏凝为何不让淮南各郡的人为沈容卿建墓立碑,她是否可还察觉除了别的什么,譬如沈容卿是否是真的死了
忽然怀疑起一个本该离世多年未死的人还在活着却是荒唐了些,可这几日从苏月朝口中,苏老口中,都问了些许,可竟没一人能说得清那场大火时沈容卿发生了何事,这才让她彻底起了疑心。眼下苏凝有如此来要青竹印鉴,是否同沈容卿暗中有些联系,是别有用心还是受沈容卿示意来取的?若是后者,这青竹印鉴她自会奉上,可若不是的话,她须得知晓这青竹印鉴究竟有何神奇之处,惹到方才有人来偷,此时又有人正大光明来讨
“你”苏凝忽然噎住,看着阮袭淡漠的眉眼,压下心中的不喜,“这青竹印鉴对我很重要。”
淮南沈家灭门时所有人都跟她说卿哥哥已经死了,可她不信,两月前听闻卿哥哥的青竹印鉴竟一直都在苏府上,前些日子又听说被苏老爷子转送给了阮袭,她一时情急匆匆就赶来了,哪曾想这个不过是同沈姑姑做了一场交易的姑娘竟还真的霸着青竹印鉴了。
阮袭看着她,漠然。她同沈容卿之间的事这几日倒是听苏月朝提起过一些,不过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任谁都说是淮南的一对才子佳人,这份情谊阮袭也是敬佩,一个女子能为一个男子守着多年未嫁,必是深爱。可这青竹印鉴她依旧不会给
“夜色深了,苏姑娘既然不在沈园住,那还请回吧。”她实在是没耐心耗下去了,转身入了屋子。正要熄了烛火,忽然从暗处传来一声轻笑,她顿了顿,拿起灯盏就小心走过去照见那人面容时陡然愣住,这人面上竟都是沟沟壑壑,像是被大火烧过多年的模样,听声音又像是先前问自己要青竹印鉴的人
陡然惊住,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吃惊道,“你是?”
“夫人,初次见面,别来无恙啊。”他接过她手中的灯盏往上提了提,整张脸都被暴露在烛火笼罩之下,有些骇人。阮袭跌坐在木椅上,倒不是被他的模样吓到,只是好似本来同你没什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