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淮南伸手奉上,穆承垣哪里还会在治他的欺君之罪,他日后顶着的便是他淮南沈家少家主之名了。她不敢再想下去,若是真的,那这到底是谁为谁设的局?脚下忽然有些发软,小迦连忙上前扶住,“小姐,你怎么了?”
“忽然有些冷。”她回答得有些漠然,此时已经入了秋,院中有些树叶落下,树下的棋桌上已经被落叶盖满。小迦连回屋拿了披风搭在她的肩上,阮袭伸手拢了拢,可没有半分暖意,忽然想起什么,回屋写了封信仔细折好。推开院门时,腰上横着剑的侍卫正挡在门口,见着她出来,皱眉道:“靖西公主,还请您回到院中歇着。”
“你们此时知道是公主了?”小迦不满地在身后出声道,那侍卫却挡在门前动也未动。阮袭伸手制止小迦,扬了扬手中书信放在那人手中,“你将此物交到穆陛下手中”
看那人面上不怎么在意,不由得继续道:“若是耽搁了,后果你怕是担不起。”
语音刚落,那人面上迟疑着,看着主仆二人已经转身回去了,这才伸手交到身后的手下人手中,“将信送到宫中去。”
“小姐,你那信上写了什么?”小迦摸不着头脑问了句,阮袭顿了顿,开口道:“若是没有意外,今晚宫中会有人来接我暗中去淮南陵,小迦,这些日子你就好生呆在沈园,只当作我还在沈园的模样。”
“小迦不能陪你去么?”
“不可。”阮袭皱眉出声,穆承垣去淮南陵只是个幌子,但为了掩人耳目,声势自然不会小。穆承垣若是当真答应让她前去,也不过是看在她西北王幼女的身份
小迦皱眉有些不高兴,嘴上一一交代着许多事,数落着阮袭。阮袭无奈,只好出声应着,想起阿银此时还在宫中依旧有些担心,但转眼一想穆承垣看在闻锦的面上也会命人好生照料着阿银,微微宽心。
翌日,天还未大亮时便有人来叩门,阮袭一早就换上了宫女的衣物待叩门声响起时就匆匆往城门赶去。被人掩着入了宫女的队列,抬眸时瞥见紫金帐中的人影,倒真有几分穆承垣的影子,随着长长一声“开城门”有身旁的宫女扯了扯她的衣袖,阮袭垂首忙跟了上去。阵仗是素来帝王出行的阵仗,歇息的时间很少,阮袭混在其中算着时日,忽然被人撞到。
是个身着宫装的宫女,阮袭手中的茶水被这么一撞都倒在了她的身上,连忙出生道歉,“抱歉。”顿了顿,看着她手中的托盘,伸手接过,继续道:“这是要送到马车内的?我来待你送,你先回去那边讲衣物烤烤火吧。”
宫女犹豫着,毕竟是秋季,有风吹来时带了不少寒气,只好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宫女,小心交代着,“陛下这几日赶了风寒,你记得将羹汤送到马车外就好,前晚莫要惊扰了陛下。”
阮袭点头,先前引着她入宫女队列嬷嬷模样的宫女想要伸手拦住她,但想了想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就作罢了。阮袭看着在队列最前端的马车,还未走近便被人拦了下来,“站住,你是何人?”
“回大人,奴婢是来为陛下送药膳的。”
“药膳?”那人握着腰间的长剑看了眼守在一旁的侍卫,待那侍卫点头之后才轻哼一声,“去吧。”
本就没想打探什么,阮袭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