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过来笑了笑,“阮侯,今日您就先回去罢,陛下今晚不见人。”
不见人?阮青点头,心中有些疑惑往陵公侯府走去,身侧的副将杜城不由得压低了嗓音,开口问道:“侯爷,安王爷那处”
“这几日不必管他,只隔岸观火便好。”阮青抬手抚了抚额,侧眸间忽然瞥到几个人影在行宫不远处踌躇着,杜城忍不住眯起了眸子就要握住腰间的剑柄。正要拔出时,忽然一只手落在了剑柄处,看他望过去,阮青没说话自顾松了手转身离开。
杜城自然猜出了他的意思,又往拿出看去,发现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心中暗骂了声,看来安王终究是要动手了,侯爷想来是要作壁上观了,想起先前那场淮南动乱,不知从何处出来的士兵伪装成难民制造动乱,那动乱来得过于突然,只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司马姑娘
已然入夜,淮南的凉气带着潮湿,像是浸入骨髓中似的难受。有同屋的宫女看到她皱眉,面上难忍的疼痛模样,忍不住上前问道:“阿津,你怎么了?”
“无碍,只是旧疾突发。”咬着牙忍住疼痛,正打算将被褥都裹在腿上,屋门忽然被推开。宋嬷嬷手中拿了件披风,扫了眼屋内的两人,没什么表情的开口:“阿津,今日陛下想秉烛读书了,你去陛下书房伺候着。”
那宫女刚要开口说阿津腿脚不舒服,见看见宋嬷嬷皱着眉头的模样,阮袭脑中思索着忍着寒气跟在宋嬷嬷身后。出了屋子之后却不是往书房的方向去,而是弯弯绕绕,入了一个昏暗的屋子,屋内只有着火闪烁,还有着些许说话的声音。
心中沉了沉,在宋嬷嬷目光下,走了进去。
看到屋内的人,呆了呆,闻锦,阿奂,易容成穆承垣的一个男子。阮袭疑惑,最后目光盯着坐在一侧有些年纪的中年男子身上,这人有些熟悉
见她一进去,阿奂便将肩上的披风取了下来覆到她肩上,阮袭出生道了声谢。正要在说些什么,就瞧见那中年男子很是,二来”
他忽然顿住,掀了袍子跪下。如此突然倒是吓了阮袭一跳,连忙伸手去扶他,他却动也未动,“当年便答应你父王,会倾我全力寻个法子待你兄妹二人出宫,可一晃眼,十一二年便过去了来之前我同陛下做了个交易,阿袭,待安王谋反一事平息之后,你兄妹二人便可自由了。”
她原本就是要借着父王名义去暗中代穆承垣拉拢卢振业的,却没想到,穆承垣答应她来淮南竟是因为诸葛叔叔?
“诸葛叔叔,你不必如此的。”
“唉。”他被阮袭扶着站起身来,忽然想起什么,有确定了门是否关了严实才开口道,“青儿当真”
闻言,阮袭抬眸看着他,见他面上当真是担忧才有些恍惚道:“兄长他”
话未说完,阿奂忽然推门而入,一脸凝重道:“诸葛将军,二皇兄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