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无意识的哽咽直哭到了凤鸾之的心坎里。脚下似千金重,再也迈不开一步。
每一次生病,都是慕白茯陪在凤鸾之身边,抱着她一遍遍的哄着‘安儿乖,娘在,不怕’,她知道人生病的时候便是意识最薄弱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她想,作为慕凉傾的后娘,她有责任在他生病时给他一丝温暖。
几乎是下意识的,凤鸾之关上了门,转身又走回床边,脱了鞋子后,从床尾处抬腿跨了上去。
她的衣料有些硬,怕抱着慕凉傾不舒服,索性脱了,只余一身白色的寝衣在身。
她抱起慕凉傾的上半身,让他头靠在自己怀里,学着母亲的模样,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轻轻的摇晃着身体,小声安抚着道:“傾儿乖,不怕,娘在呢,娘守着你,娘一直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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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抹朝阳透过茂密的树木枝叶从窗棂斑驳的打在沈辞的脸上时,他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怎奈于床铺太小,他的懒腰伸至一半便被人挡住。
他疑惑的侧头一看,一只白嫩嫩的大包子正搂着一只软糯糯的小包子睡的香甜,俩人皆是面朝着他。
压着帛枕那一侧的脸颊均挤成了扁平的一摊肉,嘟着嘴,可爱到不行。
沈辞:“”
沈辞忘记了那一刻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如何的,因为他浅薄的言词完全形容不出来。
他枕着自己手臂侧着身子看着与他挤在一张小小榻上的两人,满心欢喜,笑的像个傻子。
岁月静好,诠释的就是当下吧!
什么权势、什么财富,又有什么能比爱着的女人搂着自己的孩子与自己亲密的睡在一处更让人留恋的呢?
他想,二十四岁,是该成家,有个自己的孩子了。
或许意料到了问题的关键,沈辞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的小媳妇现下视他为洪水猛兽,别说生孩子,就连她的床他怕是都爬不上去。
怎么办?
沈辞黑曜石般的瞳仁忽而暗沉了几分,像是暗夜里的狼,带着侵略的光。
踏马的,偷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更!
☆、葵水
凤鸾之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时,榻上只余她与慕凉傾。
她缓了会神,这才察觉慕凉傾将她的一只胳膊当做帛枕压着早已没了知觉,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拧着眉头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脑袋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抬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不再发烧后才暗自松了口气,这才去揉自己麻掉的胳膊。
动作间,余光瞥见自己寝衣的扣子不知何时开了两颗。
“”
凤鸾之连忙去系扣子。
因着手麻,豆丁似的棉麻扣子像是故意跟她捣蛋似的,左右摇曳,好半响也扣不上。着急间,沈辞端着食物轻推开了门大步走了进来。
凤鸾之:“”
屋漏偏逢连夜雨,当真应景儿啊。
她连忙背过身去,慌乱间,动作幅度较大,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床壁,本就不大听使唤的手臂更是撞到了麻筋,痛的她险些叫出了声。
沈辞见着凤鸾之手忙脚乱的样子,不觉她更加可爱,又忍不住逗她,笑着缓缓道:“安儿还小,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凤鸾之刚好在系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