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守卫虽然森严,但几人毕竟乔装过,倒也不容易认出。
这厢眼瞅着已经出了城,不想迎面正巧走来沈辞那位极其热情的老乡。
许是攀附上了沈辞这座大靠山,人逢喜事精神爽,那人右手食指间挂着一个香囊,来回转着圈圈,走路间摇头尾巴晃,嘴里哼着歌,心情好不愉悦。
沈辞:“······”
多大的孽缘?
他倒也没显露出害怕亦或是心虚之类的胆怯情绪,如往常一样,抱着慕凉傾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前。
怕也正是因着不卑不屈的挺拔身姿,徒然惹了‘老乡’的不高兴。
将将擦肩而过,城守徒然回首,冷喝一声:“站住。”尾音轻轻,带着几分傲然一切的蔑视。
沈辞:“······”
城守先头并没认出沈辞,只当他是平常可随意欺负的贫苦百姓。
“见了官爷不知打招呼?”他绕到沈辞跟前,先是瞥了眼站在他身边不起眼的‘小老翁’,后审视的从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见他一身粗布衣服,浑身上下没一点值钱的东西,不由冷哼一声,伸出手指一边仰头戳他的肩膀一边撇了撇嘴,嫌弃道:“啧啧啧,怪不得穷···诶?你干嘛?想···啊疼···啊啊······”
沈辞最不喜别人指着他。
上一个用手指他的人是未央宫里前去给他传旨的姚公公,后来那人怎么着来着?
哦,好像被凤鸾之扔出了宫后不甘心,前去沈府讨说法,后被守院的护卫打断了手脚仍街上了。
沈辞双指夹住守卫的手指,向下轻轻一掰,只听‘咔嚓’一声。
“······”
“嘶”沈辞好像疼在自己身上似的,缩了下脖子后偏过头不敢直视,明知故问的道:“小爷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他没刻意变声,一开口,本还疼的冷汗直流连大声求救都喊不出声的城守倏地抬起头来,确认眼前的白发老翁果真是沈辞确认无误后,惊讶的不由瞪大了双眼,眼皮子外翻,险些瞪出来。
“沈···沈小爷······”
略一反应,顿时看向他怀里抱着的孩子与站在他身旁的‘小老翁’。
不敢确定的试探问道:“侵犯?”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更哈。表着急,稍后放出来。
☆、生死
守卫并不能确认他怀里抱着的孩子与身旁站着的小老翁就是今天跟他一起进城且被通缉的女人跟孩子,不过是想借以炸他一炸。
若他所猜不假,即占了理儿,还怕他不成?
或者还能敲他一笔,至少得超过五千金才算不亏。
谁料恐吓不成反被威胁。
沈辞倒也不避讳,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又状似苦恼一般,拧着眉头小声的嘀咕着:“赏金五千金,你这条烂命肯定不值,不知土家村你一家的人口凑一起值不值了?”
“······”
见城守闷声不吭,又冷冷一笑,散漫的道:“吴州城谁人不知,船舶沈家的大公子沈辞向来说一不二,甭说你小小的一个城守,就算江南船舶司的总监理陆生,不也照样被小爷打断了三根肋骨?你想逞英雄装好汉,小爷我也成全你。”
最后那两句话,沈辞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