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后,刚欲撤离,凤鸾之忙张口发问:“灼光可是秦王身边的那个灼光?”
“不仅,他还是江湖排名第二的刺客。”
凤鸾之:“打得过么?”
沈离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我与沈宁并列第三。”
“······”
意思是打不过咯。
“灼光这些年只输过一个人,九天阁阁主苏云风之子,苏南歌。”
苏南歌?南歌?
习武之人谈论起功夫亦或是武林中的武学奇才,再沉默的人也愿多说上几句。
沈离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说的有些多,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又交代了一句:“他追了我们一路,这会儿才驱马靠近,意图不明。我会尽力拖延,这山路崎岖,你驾车小心,莫要再让我大哥因你受了伤。”
最后那一句话里的怨气尤为的凸显,不加任何修饰与隐藏。语罢后也不等凤鸾之回应,放下车帘子,一个闪身,人便没了踪迹。
凤鸾之忙不迭的拿起一床被裘垫在沈辞的脑后,生怕他磕着碰着,又嘱咐慕凉傾,“傾儿,看护好你老师,能做到么?”
慕凉傾立刻坐下,学着凤鸾之刚刚的模样,伸直了双腿,先让沈辞平躺于他的腿上后,双臂护着他的头。
头点的似捣蒜。
“母后,朕可以!”
凤鸾之出了马车才瞧见这一段路要远远比她想象的更为难行,崎岖之程度比起昆虚山那一程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京城地处北方,北方多山峦,这样一面是断崖一面是峭壁的山峰屡见不奇。
若只是路难行了些倒也还算好,毕竟她走的次数并不少,更糟糕的是,乌云遮月,唯有几个星子映着些许光辉。
这跟盲人驾车又有什么区别?
凤鸾之抓紧了缰绳,回头望了眼身后隐隐传来的打斗声,咬牙,抬手狠狠甩了一马鞭。
“驾!”
马儿狂奔,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夹杂着山间树木的清新空气。
她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路,一瞬不瞬,手中的缰绳许是攥的太紧,因着每一次都需极其用力才能掌控住马儿的方向,所以手心处已然传来一阵锥心痛,想必是磨破了皮。
好在打斗声渐行渐远。
就在凤鸾之以为他们已经脱离了危险之际,不想身后突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回身望去,只见那坐于马上的男子长身玉立,似踏风而来,速度快的迷乱人眼。
那一刻,恰巧弯月露出了头,琼花似霜淬了他满身光亮,白衣胜雪。他墨发随风飞扬,衣袂飘飘,隐隐露出来的轮廓俊朗无双。
她还在努力辨别来人究竟是谁之际,身后马车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老师,老师您醒了?”
慕凉傾突然尖声一叫,又冲着马车外喊道:“母后,老师好像不太对劲,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您快来看看啊。”声音里是藏匿不住的恐慌。
凤鸾之当即勒紧缰绳停下了马车,也顾不得身后人究竟是谁又有何意图,忙不停的回身撩起了车帘钻了进去。
“母后,老师的嘴流血了。”
“沈辞,你别咬自己舌头,快松开。”凤鸾之让慕凉傾固定住他的头,用力撬开他的嘴。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会被他自己咬死。”她没时间去找东西,索性母指一偏,塞进了他的嘴里。
“嘶。”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