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早就趁机杀了繁音,我当时还觉得他是夸我,觉得我毕竟是有人性的,我是善良的,我是爱他的,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却直到今天才明白,那些话都是假的,是高帽子,我越是戴得高兴,就越是麻痹,皮就越是被剥得干净。
所以我反驳不了他的话,我觉得他说得对,同时替自己悲哀。
半晌,他再度开了口:“生气了?”
“没有。”我说:“觉得你说得对。”
“你的语气可不是这意思。”
“因为我真的……”我感觉怎么都跟他说不通,可痛苦是真真切切的,我有了一种推翻所有道理的**:“我本来是想跟你闹到底,一定要离婚。可是星星又求我,我觉得我已经没机会了……我就算走了,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幸福了。可是她不一样,她那么小。我说不过你……”
他的语气一下子就温柔了,说:“哪会那样?别想得这么悲哀。”
“我说不过你。”我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可是我觉得你说得不对。真的,你说得不对。你跟我爸爸一样,诸多理由只是想掩盖你不爱星星,你不想考虑她,觉得她笨她傻她就活该受欺负……”
“我没想掩盖。”他说:“我的确不爱她。我最厌烦她这种性格,即便是收养都不会选这样的孩子。”
“说得好像我们愿意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一样。”
他笑了一声,“苏灵雨,我不想说话刺激你。”
“刺激什么?”我问:“不想管她就什么都是理由,你无非就是想用她稳住林准易,怕底下人说你欺负林准易。你那些话哪句不是粉饰?”
他没说话。
我继续说:“不想说话刺激我?你刺激得我还少吗?繁音,这么多年了,我不是完全不了解你。你现在振振有词,无非是证明你心虚,我辩不过你。我只说我的立场,我坚决要离婚,但如果你愿意让星星流产,我就牺牲我自己跟你过,否则咱们就一直闹下去。你不是觉得我妇人之仁么?那你就到我爸爸那里接孩子好了,看你能不能接得到?”
他过了好久才凉凉地反问:“你拿孩子威胁我?”
“对,我不能吗?”我问:“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听不下去你那些话吗?因为那些话在我听来很没意思,我知道你只是动动嘴皮子,因为我以前爱听那些。可是我不爱听了,我听到一半就睡着了,你还不懂吗?我不是没有摸到床上有血,可我压根不觉得那是你的,我觉得那是我的,因为你我之间流血的那个总是我。你受伤了,又不是我打的,我关心你干什么?我脸上的伤是你打的,你不是也没关心?”
他没吭声。
我擦了擦眼泪,心里有点鄙视还在流泪的自己,“以前看到你受伤,我真的会心疼,一下子就原谅了你所有的事。可昨天我真的没有。繁音,我不知道是心凉了还是怎样……我不爱你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爱你了。我没有闹,也不是在发疯。我给你打这通电话完全没有想要通过星星的事服软的意思,我是真的觉得这孩子可怜,跟我一样可怜。我觉得她现在之所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