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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不由自主地重新投向床上熟睡的人。女孩的那张脸看上去格外白皙,白里透红,越看越好看。
某些旖旎的场景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在他脑海里回放。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也紧跟着冒了出来。
理智和心理防线犹如决堤的洪水,骤然崩塌,一泻千里。身体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驱使着,身不由己,脚步挪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床上的人却睡得很沉很香,睡容恬静,浑然不觉危险逼近。
男人站在床边,俯下/身,挺括的胸膛缓缓下移,脑袋沉沉埋下去。
两张脸近在咫尺,他这才注意到她今天涂了果粉色的唇彩,格外粉嫩的颜色。可惜已经被抹得差不多了。还剩一点晶莹剔透的东西覆在嘴唇上。那两片小东西色泽明亮,鲜艳,像是鲜果,让人忍不住一尝芳泽。
他的脑袋渐渐下移,两张脸越来越近……
付忘言却突然撅了下嘴,然后翻了个身,抱住被子睡得更酣甜。
顾疏白:“……”
因为她这个出其不意的动作。男人倏然回神,缺失的理智瞬间被找回,脑子也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站直身体,无声地笑了起来,暗骂自己鬼迷心窍。
差一点,真的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想趁人之危了。
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晚上十点五十八分,马上就十一点了。这个点时间真是不早了。
他伸手关灭了房间里的灯,悄声离开,去了隔壁房间。
这一觉睡得有些久,付忘言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这么久,醒来后却没觉得舒畅,反而头脑昏沉,脑袋疼得厉害。宿醉的代价可真有些惨重。
醒来后,她立马去洗漱,再去洗澡,从行李箱里翻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做完这些,她去隔壁敲门。
她敲了两下,门从里头被人打开。
顾疏白穿着一身白色浴袍,头发湿答答的,正往下滴水。一看就是刚洗完澡。
“会不会不方便?”付忘言站在门外有些迟疑。
男人看了一眼,清淡地说:“进来吧。”
说完侧开身子让她进去。
“你先坐会儿,我吹个头发。”
“哦。”
男人的头发短,一两下就吹干了。
“那个……”付忘言犹豫地开口:“我们下午干什么?”
“跟郑医生约好了时间,咱们下午还得过去一趟,她还需要再跟你聊聊。”
“还要去啊?”她有些惊讶:“昨天该说的不都已经说了么?”
“你这个没那么容易的。付忘言你要配合医生治疗知道吗?”
“好吧。”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去换身衣服,我们这就过去。”
“好。”
一瞬功夫后,男人换了套更加休闲的装束出来。黑色卫衣配卫裤,儒雅俊秀。
一路上付忘言都在纠结,几次想开口问顾疏白她昨晚醉酒的事情。可有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却愣是给吞了回去。
一直到郑医生诊所外,顾疏白看她这么纠结的样子,福灵心至地问道:“你有话问我?”
“嗯。”她点了点,绞着包带,一脸纠结的表情,“那个顾医生,我昨晚喝多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