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忘言没料到付今年今天会过来,“您来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付今年的声音淡淡的,“我给你打了,你没接。”
她想起刚才在车里一直顾着和顾疏白说话了,手机放在包里,没接到小叔叔的电话也是正常的。
“我刚去了趟医院配药,口腔溃疡又犯了。”付忘言小声解释,末了问他:“您今天下午是不是也去医院了?”
付今年心下惊了惊,“你看见我了?”
“真的是您啊!我在医院北门看到一个和您很像的男人,没看到正脸。您去医院干嘛?”
“为了淮淮的事情。”
“这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家属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处理,拿钱消灾呗。”
“付淮呢?”
“被他妈锁在家里。”
叔侄俩乘电梯上去。
密闭的空间里付今年说:“小九,本来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小叔叔不该过问。但是你也知道,你妈妈把你托付给我,我需要对你负责。你和那位顾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小叔叔,我是喜欢他没错,不过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
“是普通朋友最好,他不适合你,以后不要再接触了。”
“为什么?”付忘言有些不解。
“因为我不放心他。”
日子平淡无奇地过着,转眼间就到了付忘言母亲的忌日。
每年一到母亲的忌日,小叔叔都会陪着她去青陵给母亲扫墓。
头一天晚上付忘言特地回了一趟付家。因为要准备一些东西。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母亲的死始终是扎进她心里的一根刺。随着时间的推移埋得越来越深,难以拔出。
每年一临近母亲的忌日,付忘言就容易心情不好。压抑,难受,状态很糟糕。
不像往常的不闻不问,全权交给付今年打理,今年父亲付峥年居然破天荒向她提起了母亲的忌日。
“小九明天是你妈妈的忌日,明天我陪你回青陵吧?”
“不用了。”付忘言想也未想,直接回绝:“您工作忙就不麻烦您了,让小叔叔陪我去就行了。再说这么多年来,也都是小叔叔陪我去的。”
付峥年:“……”
付峥年听完面露不悦,挑眉,“你小叔叔就不忙了?”
“没您忙。”
付峥年:“……”
“小九,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怪爸爸?”他搓了搓手,口气听上去很无奈,“你妈妈的事情怪不得我……”
“是怪不得您。”她直接打断她,语气沉凉,“我也不敢怪您。”
付峥年:“那就让我陪你去吧,我也好久没见你妈妈了。昨晚儿做梦我还梦到她了。”
“不必了,我想我妈应该不想见您。您还是让她在那边舒服点吧。”
付峥年:“……”
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如今又何必装模作样追忆?
这样的人付忘言实在不愿他去膈应母亲。
付峥年却直接沉下了脸,拍了拍桌面,“小九,你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你这什么态度?”
有些事情埋在她心底埋得太久了。她一直不愿说,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