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满足地睡着了。
她不知道,他一直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很久。
那个时候他便知道,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付今年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同样给她留了一个信封,里头厚厚一沓钱。
素以从抽屉里翻出之前的那四个信封,和着这第五个,用同城快递寄回了付今年的公司。
当天傍晚,付今年便收到了素以寄来的那个快递。
看着五个信封,里头厚厚的纸币,付大boss居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就是一场金钱交易。他有钱,她有人,各取所需而已。
可没想到她不要钱。不要钱,那便是要别的了。抱歉,那他可给不了!
从那天以后,素以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素以的月经推迟了十天。她隐隐有了预感。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不是故意不吃药,而是忙起来给忘了。这个孩子就这样出人意料地来了,让她措手不及。
她从诊室里出来,像是游魂一样,毫无意识,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迷迷糊糊中在急诊大厅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手里的东西被她给撞掉了,散落一地。
她赶紧跟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俯下/身替人家捡东西。
在满地的纸张中,她看到了一份诊断报告——
胃癌晚期。
她皱了皱眉,倒也没有细想。
她将东西一一捡好,还给那人,“你看看还少什么没有。”
他接过,说:“都在。”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素以整个人如遭雷劈,猛地抬起脑袋,撞入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是付今年,竟然是付今年!
胃癌晚期……胃癌晚期……胃癌晚期……
付今年显然也是没想到是她,当即有些错愕。浓眉紧皱,“你来医院做什么?”
“啊?”她口齿不清地回答:“我来……来做个检查……”
“什么检查?”他的神色突然就凛冽了起来。
“体检……我来体检……”
“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再见!”
直到男人快要消失在她视线里的时候,她猛地回过神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叫一声:“付今年!”
他霍然转身,就看到她穿着宽大的羽绒服朝他飞奔而来。
下一秒,怀抱便满了。她的脑袋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付今年,你是生病了吗?”
他的身体直接僵住了,剥开她的双手,沉冷的口气,近乎残忍,“是的我生病了,不治之症,所以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
那天从医院回去,素以整整想了一个星期。她决定去找付今年谈谈。
这个孩子来得突然,她原本是想打掉的。可想起了付今年的病,她又犹豫了。
可她悲哀地发现,她竟然没有付今年的联系方式。
又这样过了一个星期,素以终于见到了他。华宇的年终盛典,她托了熟人混进去。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堵到了付今年。
隔了这么久没见,他似乎更憔悴了。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清瘦,显得病态。但不变的依旧是他身上寂寥疏离的气质。
他没想到她还会来找他,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找我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