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更多的钱也罢,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总能找到其他解决方法。可现在,余则,我不能等了,我家里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想要守护的人,所以我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谨慎万全,从现在开始,我的事业不能有任何闪失,你明白吗?”沈庭舟说的语重心长,但目光却坚定如钢。
余则又点了跟烟,仿若吸毒般在尼古丁中用力地汲取着勇气。
他眼神慌乱,似生气又似羞愧,他定定地看着文件夹,就跟盯着一个洪水猛兽一般。
“老沈,我,我也是没办法,我可以把之前赚的都想办法还上,但拆伙我不同意。”余则死咬着不松口。
“余则,你知不知道沈庭峰现在随时可以反咬我一口,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厂子你一个人根本保不住。”
沈庭舟没有夸大其词,他是厂子的灵魂,是厂子的卖点,一旦他不能再拿雕刀,那就意味着这个原本就不大的工艺品厂彻底沦落为一个阳市郊区的小作坊,光凭余则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力挽狂澜。
余则失口辩驳:“不会,现在沈大师已经不再出手了,沈庭峰也是想从中捞点钱,你现在可以说是他的聚宝盆,他怎么可能害你。”
看着余则那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沈庭舟不知该笑他无知还是气他单纯。
他撑着额角,似怒似笑地看着对方:“你只知道我爷爷是大师,挂着国家博物馆特级顾问的名衔,享受着国家津贴。那你知不知道我那三个姑姑借着他的东风攒了多少家底?”
余则:“可是你哥……”
沈庭舟:“他是我大姑亲手调教出来的,也是沈家最有经济头脑的一个人,就连我爷爷都有心把产业交给他。”
余则不相信:“可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有什么产业?你哥也说他就是开了个咨询公司,那公司我查过,法人代表是他,并没有多大啊?”
沈庭舟:“我爷爷吃着皇粮,他名下没有任何产业,你当然查不到。我大姑很低调,只有业内人知道她,至于我哥……他更聪明,只要我爷爷还在世,他就会把自己伪装成一只人畜无害的鹌鹑。”余则根本想象不到,在这么平淡无奇的表面之下,隐藏的是一个怎样庞大的商业帝国。
最终沈庭舟补充了一句:“他不缺钱,谁缺钱,他都不会缺钱。”
“不可能,不会的,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余则猛的一惊,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你想到什么了?”沈庭舟蹙眉。
余则张张嘴,那表情极其复杂,仿佛茅塞顿开后的羞愧懊恼。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相处十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家境?”他很生气,仿佛自己被欺骗,被背叛。
沈庭舟只说:“但我告诉了你我在我家的处境,我也告诉了你我跟沈庭峰的关系,我更告诉了你我当着全家人的面和我爷爷的协议,难道我还要给你看沈家的财务报表吗?”
余则不停地抽烟,很久很久都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庭舟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也不催他,就那么看着余则。
不知道过长时间,余则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叹出一口浑浊堵心的白色烟雾。
“对不起,我,我真不知道。是余颖,前阵子她说出去散心,却没想到跑到国外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