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院下人的那股劲,我就知道君家家主君清瑜就留在这里。
老明对我的态度相当敷衍,留都不留着我,最后只是说:“南宫透,不要理那些无关自己的事情。”
我也不说什么。我拍拍屁股就走了,走出大门的时候,就看到有人从一顶小轿子里面下来。我正走出去,那个人正走进来。
那人明眸善睐,含笑柔柔,对着我盈盈一笑,长丝飘动,流动清香,销魂摄魄。
我瞪瞪眼睛。
那人居然把我当做嫖子来勾引。
若然不是大街道,人来人往的热闹,我就一定上去揪他的小辫子。
晚上雪亮星稀,我换了一套夜行衣,翻过老明小北苑的高墙。
月光映雪的小别院有着一份特别的宁静。北苑轩亭那边欢声笑语、丝竹管弦。我窝着一处屋顶,没有等待多久,就看到裘衣雪白的老明,他正扶着一位清秀美丫环走了出来。老明一直自认为江南风骚,他一边哼着小调新曲,一边对娇俏丰美的丫环动手动脚,时而摸摸圆滚滚的小腰,时而揉揉胸部,一路上哼哼哈哈。
吹着西北风,我心里头一直咒骂着老明那个精虫色胚。
我下去找到老明家的厨房。厨房有着送宵夜的丫鬟,和无事打牙祭的大婶,都是消息的来源。很快,我就知道君清瑜的住处。
我思考着是不是用火攻熏死那个家伙,还是直接从他的头顶到一盆洗脚水,以报前几天之仇。
我对着房间的位置,轻轻揭开房瓦片一条缝隙。
对着下面,还有灯火。
房间里面却——
□□无边。
我深呼吸一口气,轻巧把那条缝隙拉大,整一片瓦去了三分之二。
精致的绣房,铺盖着一地的衣服鞋袜。里层厚重的暗红色的纱帐落了一半,被随处丢弃的衣服层层叠叠压开着一出口子,外面还有一层白色的雪纱。透过雪纱,我清清楚楚看到床上纠缠着的两个人。
我一脑子都是浆糊。
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花钱买来的你情我愿,关门闭户,干这种饱暖之后思索的人欲也是最正常不过的。
我正在屋顶胡思乱想,却听见还怜糜糜的颤音:“公子,怎么了吗?”
果然,我蹲在的位置,就蹦出一阵龟裂。
我动作迅速跳开。
瓦片已经掉了下去。
下面是还怜的叫声:“公子,你干嘛拆人家的屋顶!”
还怜那个二货!
我飞身在屋顶之间跳跃,身后有人穷追着。我一脚踩到屋棱,翻身下去,背后堪堪擦过一阵冰冷。掌风击到背后,我整个人天旋地转。我屏住一口气,手挽着屋檐下的柱子,脚下面是水池,我身体一甩,就穿过小轩窗,落到了屋子里面。脚下一落地,我的手就把扣住了。
“南宫透,你在干什么?”
跟前是老明那张恼火胀气的白鳝脸。
?
?
看着老明一脸淡淡的黑色,我笑得小脸如同可爱灿烂的向日葵:“鸣哥,晚上好啊!我散步,不小心掉了下来!怎么会掉到你的房间里面呢?真的是巧合啊,门口在哪里?”
我的眼珠四处瞟瞟。
雕花的木大柜子,白色的雪纱屏风,暗紫色的桌布底下,架子大床底下,还有里间的小暗门房间……老明的“闺房”仿佛有很多地方可以藏,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