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走得很稳。
可是,我宁愿他走慢一点。
我把脑袋往他的领子里面一歪,我根本就睡不着。我闭上眼睛,便会立刻皱眉头。我的背后一阵一阵的痛。
君清瑜这位君家的家主真不是盖的。他的一掌掌风,只不过是堪堪扫过我的背后,我就痛得像个扯断的傀儡木偶。刚刚中掌的时候,我还不怎么感觉,但是现在居然痛得冒冷汗。从开始的一块地方发热发痛,到整个背后好像散架一样,我心里用着军营最粗俗的话,一遍一遍问候着君家的老祖宗。
南宫家与书院只是隔着几条街,很快就回到家里。
回到我的房间,我把屁股放在床边,就捞着南宫澈的手臂:“我重不重?”
南宫澈把我放下来:“重,像死猪一样沉!”
我扯着他的胳膊,笑着问:“比小水仙还要重吗?”
南宫澈忽然就低沉下脸。
我愣了。
我一时忘记了。南宫透,你是不是痛糊涂啦?我还一直以为我们处在学堂的小时候,我还一直沉浸在欺负南宫澈的时候,我还一直想着他是大树、我是树蛙……
此刻,南宫澈掩下的眼眸忽然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南宫澈的眼睛很清。深浓的琉璃色。毓动的流光,泛着流动的光泽。就好像佛祖手中的宝珠。摩尼佛珠,能映出三千繁花世界。
我缓缓低下脸。我的手指揪紧了。
南宫澈面对着我,坐到我的脚下,有着跪着的架势,他摸着我的手背,说:“不要想太多,我走了。你睡觉吧。”
我的全身都僵硬了。
有人说感情是更漏,水滴从上面滴落下面,从漏杯空空如是,到慢慢积累着,随着时辰的过去,若然漏孔堵塞,水满则溢。
说那话的人绝对是放屁!
因为我心里头那个漏杯打翻了,而里面流出来的不是水,居然是醋!
我心里头酸酸的:“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司徒薇儿?”
当初是谁说只喜欢我一个人呢?难道当初是……幻觉?
南宫澈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他仿佛有点迟疑。南宫澈抿紧了嘴唇,不想说的话,但是还是说:“小透,乖,不要胡思乱想,你脸色不好。”
他是敷衍我!
我挪了一下屁股,侧着脸,即使难以开口,都是要问的:“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同司徒薇儿那个……”
南宫透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
我小气,我小心眼。我不喜欢小水仙。
南宫澈眼眸柔了一柔:“这是我选择的路。”
我冷笑了一声。
南宫澈就是南宫澈。
只是来到这样的一刻,我忽然觉得心仿佛不是那么痛。我应该明白。南宫澈,都统大将军的儿子,若然他自己没有做过,谁能逼着他背上抄家灭族罪的风化案?
南宫澈的轻描淡写,让我觉得酸溜溜的。
我勉强舒了一口气,弯弯嘴角,说:“大哥,你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