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让她跟去!”
黑衣人安静地说:“他回来帝都,也想见南宫家的人。”
司徒非惊风了:“不行!”
黑衣人将他无视:“好的,丫头,我们走。”
司徒非:“不可以!”
黑衣人笑了笑:“丫头,我叫华年。”
我真名不叫丫头。
我摸摸鼻子,笑着:“我叫南宫透。”
司徒非一边无奈地被押着走,一边叫得整个帝都都听见了:“若然见了南宫家的人,他以后还能清净生活吗?华年,你个笨猪!你的猪毛是不是痒了?你用你的豆腐脑子想一想,大家都认为他死了!而他本来也说要在西沙活得黄沙安静,不要再回来帝都这里滚芝麻!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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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从军之后,我就没有踏入红袖天香。走入红袖天香,外面是寒冬腊月,里面是春意盎然。我跟着人家,毫无阻拦就跨入栏杆,推开楼顶房间的大门。
这个房间,南宫澈曾经在这跳下去。
推开的房门,床前就摆着巨大白色屏风。丝竹的叮叮咚咚弦丝曲调,单单只是一把七弦琴。段红袖彩色的斑衣,长发挽着低低的发髻,碧玉簪低飞檐,露出眉眼清晰的柔和的脸,手指纤长,端端正正抚琴。而他对我们的出现完全不闻不问。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淡淡轻吟的歌声,雪白的屏风细纱绢上面,影出动作灵活的皮影偶人,两个偶人伸出双手互相依偎,在画布上面情意浓浓。吟唱的声音随着皮影偶人的动作,清清传过来:“清明时节雨纷纷,烟江水色淡朦胧,渡桥缱绻鹊桥起,以伞相赠红线牵,两心已是脉脉和唧唧……”
皮影偶人是苗条而美貌的年轻女子,精致的发饰,优怨的动作,随着吟唱和丝乐,欲拒还迎。
浓浓的越调。
我一听那唱词,看到偶人的装饰,就知道是我所熟悉的《白蛇传》。
司徒非挣脱出华年的桎梏。
华年静静站到一边去。司徒非也紧紧抿着嘴巴,不说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屏风的皮影上。
我稍微看屏风后面的皮影师,看不见,而屏风的底下也看不到那人的脚。屏纱帐白,白娘子慢慢对着许仙倾述:“奴家本非凡间女,千年灵蛇修成人。成仙得道不眷恋,人间鸳鸯自缠绵。风雨渡头识许君,芳心暗许……”
我听得专心致志。
那个皮影师出现在我的跟前,我都不知道。
司徒非轻手轻脚在他身边斟茶。
皮影师坐在轮椅上面,白衣单薄披着外套,膝盖上覆盖着衣服,而底下是空荡荡的。他静悄悄的,静静的眉目,静静的眼神,静静的笑意,静静的满足,仿佛开放的一朵美丽无痕的白莲花。
司徒非低声说:“不是叫你不要回来这里的吗?”
皮影师接过茶杯,侧着脸,笑着:“帝都不错。”
他忽然看向我:“南宫透,过来坐。”
他能叫出我的名字。
我走过去。
他把一个皮影偶人递给我,然后勾动着他手中的白娘子,清清喉咙,就开始唱着:“为妻是,千年白蛇峨眉修,羡红尘,远离洞府下山走。初相见,风鱼同舟感情深,托终身,西湖花烛结鸾铸。以为是,夫唱妇随共百年,却不料,孽海风波情难酬。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