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颤抖害怕。
没有惭愧愧疚。
什么都没有。
那是命令,不能抵抗的命令!
“是!”南宫家的仆人四处扩散,去寻找所谓的“刺客”。
我明白了。
我完全明白了。
南宫透是个天生的瞎子,你不单只看不清楚敏德,你也看不清楚南宫澈!
南宫澈必然会遭天谴!
我的眼睛模糊着,但是依旧要看清楚南宫澈。
深黑色的巷子里面,火红的灯笼安静的光芒,映着他的绝美的脸庞。他的脸,如同沉浸在黄昏火烧霞云中的玉刻粉花,扑着薄薄的一层白色凝霜,美得浮着炫目的幻,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幻。那张熟悉的脸孔,曾经深深吸引着我,现在居然如同致命的罗刹恶鬼。
这个是我认识的南宫澈吗?
这个就是我所爱的南宫澈吗?
我要自挖双目了。
我的心一阵剧烈的扭痛。
那种阵痛让我一口气吐了出去。
是血。
清宵吹来的寒风,南宫家的高墙掩盖不住的铜锣笙箫,糜糜的唱曲飘动着声带:“千杯不倒,千杯不倒,陛下,高力士,陛下在哪里……这个是什么酒,这个又是唱着哪一台戏……”伶人的唱功越来越高,吊着嗓子——
高出云霄,冲破了唯一的黑暗阻隔,到了最高点。
我口中吐了一口血,穴道终于被冲开。
我猛然起身。
敏德惊讶地叫了一声。
可惜他没有机会叫出第二声,我已经制住他:“闭嘴!”我的手中没有锋利的武器,敏德的肩膀骨头就咯吱咯吱响着。敏德痛苦的扭着脸孔,抵住我的手腕。我向敏德劈开了两掌,不同他纠缠,跳了下去。
脚下是我眼中的恶魔,我向他劈出一掌。
南宫澈没有看向我。
他手臂一个极快的动作,剑就从腰侧透出,从下而上,剑尖滑过我的脸庞。
那把剑还留着我爹的血。
我侧过脑袋,徒手抓住南宫家的利剑。
南宫澈惊讶:“小透?”
“哥哥,我看见了!”我的手掌心出血,不过,不及我心中的万分之一。
我完全不觉得痛。
“爹,爹!”我扑过去,拉起我爹的身躯。
我爹很沉,身体还有暖气,摸着我爹脖子的脉搏,还有跳动,还有跳动着——
我的手捂着他的胸口,双手都是鲜血。
“小透,逃!”南宫大将军还有短促的气息。
“不。”我沉声。
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听话女儿,包括这一次。
我背上我爹的身躯,移开两步。立刻,围上来的是南宫家的仆人。他们毫不犹豫向着我袭击,扑倒抗逆者为止。他们已经不认识我爹,更加不会认识我。我两三下手脚就弄掉了几个人,他们自知难敌,立刻改攻击为围困。
我呼啦着喘气,胸口涌出一股剧烈的痛楚。
一阵一阵的。
仿佛千万虫子就在皮肤里面滋生,在跳舞……
喉咙溢出一口浓血。
我擦了一下嘴巴,手背上是血,浓黑色的,是毒。
又是一阵噬心之痛,我就扛不住毒性晕倒了。
我朦胧的眼睛看到塔拉塔拉的脚步走过,有人蹲在我身边,扶着我的肩膀,掰开我的嘴巴,把什么东西喂给我,我用力揪着那个人,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