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
就好像一场旖旎的梦,若然我稍微一动,营造出来的这种和谐假象就完全破灭。假象始终都是假象。可我偏偏稀罕这种假象。
可惜的是南宫澈不稀罕,他在我的心口上划了狠狠的一刀。那一刀又狠又快,我一时间就忘记了痛却倒在血泊里。我能不能不要恨他,我能不能要宽恕,然后堂堂正正伸手抱住这种假象,把它变成最真实的依恋……我摸着他的手臂,爬到他的手腕上,拉出他的手指,然后放在嘴唇边,就好像情人间的亲吻,忽然狠狠咬了下去。
南宫澈痛得抽搐了一下。我更加用力,咬死他,咬出丝丝血腥味。
“小透,醒一醒,是我,不是肉,不能吃……”南宫澈以为我在做梦磨牙。他的手摸着我的下巴,轻轻一掰,我的牙齿就松开了。我满口都是酸酸的,还没有说话,南宫澈的手臂就挤到我的身下,直接把我圈入他的怀里。他抱着我的腰背,很舒服地舒了一口气,热辣辣的呼吸喷到我的脖子上:“几天不能回来,想你想死人了……”
他喃喃自语地说什么?
我被他这样面对面抱着,手脚都失去抵抗。我推了他几下,他又翻着身,压着我的脑袋靠到他的胸膛。我顾不得自己这脸通红:“南宫澈放手,不放手,我咬死你!”牙齿合着他的肩膀,透着薄薄的单衣,用力咬着。
“小透,小透,你睡觉怎么就喜欢咬人呢……”他手指摸着我的脸颊,顺着到耳边,完全无视我的撕咬,笑着说:“嗯,真好,终于回来了,几天几夜都没有合上眼睛。还是自己的家里最舒服,还是抱着小透最舒服……”
我被他骚得痒痒的。
南宫澈皮粗肉厚,咬他就如同咬着一块破牛皮。
南宫澈声音都疲惫着,带着懒懒的笑意:“可惜,这腰不够丰腴。”
这死色狼,他的手还不安分守纪。我拧着他的手,吼出一句:“不要碰我!”
“小透……”
南宫澈死皮赖脸的,叫得我心里软乎乎的一片。
我胡乱抓着他,在他的胸前不停挠着,拧着他的衣襟,恨不得一拳就打清醒他。只是拳头打到他的脸上,我的力气就泄了——终究还是不舍得吧。都是因为他,因为他这样无赖,我把自己都恨透了:“南宫澈,你这个衰人,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南宫透!”
南宫澈静静的,他仿佛很疲惫,躺着,就没有说话。
我揪他起来:“南宫澈,我要扁你。”
他手掌就握住我的手,扬起脸,仿佛一幅请随便的样子:“嗯,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我说真的,起来,决斗!”
“决斗?”
“对!”
“好吧,舍命相陪。”南宫澈说着就扑了上来,压着我身上:“用什么决斗?我们在这里决斗吗?从这里开始?小透,不是说决斗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他含住我的嘴巴,慢慢的,柔柔的,融化着我的怒火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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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家的沙地训练场,点亮着石柱灯柱的油灯,两边黑墙就远远透出森冷。南宫澈就标杆的柱子一样站着,高挑颀长,静静深深,像暗夜盛放的莹莹洁白昙花,色香味俱全。我从兵器架上抽了一把剑,三尺三寸,削铁如泥,试着剑的重力,就手。
我耍了两下:“哥你自己选择武器,随便。”
南宫澈随手抽了一条竹枝鞭。
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