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约定是用来记住的,而有的约定就是专门用来打破的。”
安小意:“……”
早饭过后,欧若韦去了一趟洗手间。
叶寻便从善如流的站起身,问正在收拾碗筷的安小意:“家里有医药箱吗?”
安小意不疑有他,转身给他找了出来:“你哪儿受伤了?”
哪知叶寻却绕过桌子,接过她手里的碗筷放在桌上,在安小意带着询问的目光下,十分轻慢的打了一记响指,“叭”的一声,那桌上的杯杯盘盘就一个个腾空飞起,错落有致的飞向水槽,接着洗碗布也动了起来,刚好接住滴落下来的洗涤灵,干净利落的行动起来。
安小意一双大眼眨了眨,不由得看出了神,刚要上前,却不防手上落下一抹温暖。
叶寻修长的指尖正轻轻捏着她的指腹,抬起来看了看,然后他手边的医药箱就自己开了盖,从里面飞出来一块酒精棉。
叶寻接过,在她指腹的伤口上反复擦拭,眉眼专注:“做饭弄的?”
安小意张了张嘴,隔了两秒,才“嗯”了一声。
脸上的温度渐渐高了,嗓子里也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原本还懒懒散散的意志力,瞬间就绷紧了劲儿,那试图负隅顽抗的最后一丝理智,这时发出最后的命令,让她赶紧抽手。
谁知,她刚稍有动作,抓着她的那只温柔的手掌就微微用了下力。
叶寻眼皮子都没抬的说:“别动,快好了。”
他放下酒精棉,又找出液体创口贴,拧开时,眼皮撩起,目光落在她脸上:“我知道没有厨师的手是不受伤的,不过还是要小心点。”
安小意垂下眼,没接这个茬儿。
直到她的指腹又被他轻轻捏住,液体创口贴的小刷子挨了上来。
他不由得俯身低头,一时间气息靠的很近,安小意只要稍稍抬眼,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挺直鼻梁,和那双眉目低垂的眼。
“疼么?”叶寻边处理伤口边从善如流的说,“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不怀好意,不过我还是想说——我不喜欢看到你身上出现任何伤口。”
一阵沉默。
安小意根本顾不上去思考这话的含义,就倏地一下抽回了手,快步走开:“知道了。”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要是再不躲开,就要窒息了。
也不知这个男人是怎么搞的,昨天刚把话说开,对待她的方式就成了脱闸的猛虎,一发不可收拾,不就是因为她想起了他是“长腿叔叔”的事么,怎么就跟久旱逢甘霖似的来劲儿了。
安小意一走,叶寻也收拾起医药箱。
直到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突然脚下一顿,问他:“你不是有超能力么,以后这种事,你多打几个响指,我的伤口就能自己上药了。”
“哦。”叶寻面无表情的将医药箱放好,“可这种事,我还是喜欢自己动手。”
安小意:“……”
……
转眼,又过了一天。
这大约是陆爵过的最憋屈,也最不如意的二十四小时了。
前一天为了给某人收拾残局,他不得不动用能力洗掉几十个地球人的短暂记忆,每进行一个,心里就默默计算又扣了多少分,直到最后要对秦娅“动手”时,他不由得愣了。
该洗掉秦娅多少记忆呢?几个月,几年,还是关于欧若韦和安家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