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比昨晚还要高。
她立刻放下榛子去找退烧药。
这时,就听到陆爵问:“你做这么大牺牲,我倒是好奇,她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接着又传来叶寻有些虚弱的声音:“一个宝贝。”
梦寐以求,魂牵梦绕。
陆爵追问:“什么宝贝?”
叶寻终于不耐烦了:“你怎么这么多话?”
安小意拿着药箱回来,掀开盖子给两人看了一眼,问叶寻:“哪种你能吃?”
叶寻抬眼轻笑:“放心,等能力回来了,我就好了。”
又是一阵沉默。
安小意咬了咬唇,盯着那那些排的整整齐齐的药盒,半晌才埋怨了一句:“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就不换了。”
叶寻瞅着她,声音更低:“我就是怕你不换。”
这时,旁边的陆大灯泡开了口:“到底换的是什么?”
两人又一起横了他一眼。
安小意盖上医药箱,言归正传:“既然你认识陈鸣,那正好,待会儿你跟我去趟乔医生诊所,记录上说他今天还要复诊。我要找他谈谈,提前把这麻烦解决。”
陆爵:“你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既然怕晚上出事,今天看住乔麦就是了。”
安小意:“陈家父子难道没看着陈萍么,结果呢?我不会拿乔麦的安危开玩笑。”
叶寻靠着案台,又喝了一口热可可,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你不防站在陈鸣的角度上想想,他自小和姐姐感情深厚,姐姐出了事,他心里难免会想偏,责怪心理医生辅导不利,如果不是心理医生说‘好了’,他又怎么会放松警惕呢?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当发生的事已经超过了人心能承受的程度,本能上就会将责任转嫁给他人。就算将来事情淡了,陈鸣知道乔振雄并不需要负这份责,也不会再想看见乔振雄,甚至会对这个行业的从业者都产生偏见。何况陈萍的死是半年前的事,陈鸣的心理创伤没这么快愈合,怎么会突然‘原谅’乔振雄,请乔振雄也为他做心理辅导,还和他女儿开始交往?”
陆爵不吭声了。
安小意将所有捏好的榛子仁放好,又将榛子壳扔掉,拍了拍手说:“不管怎么样,今晚就能见分晓。”
……
早饭后,陆爵跟着安小意去了一趟心理诊所。
结果,陈鸣没出现。
助理打电话过去,一直没有人接。
安小意心神不宁的走到街上,心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老话,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想得很出神,陆爵叫了她两声都没听到。
直到陆爵用力拉住她的胳膊,将人扯到路边,安小意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闯了红灯。
她抬起头,脸色有点白,第一句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