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诗却坐在床上,她的床铺仍旧是湿的,没办法,只好坐着。
半小时后,
梁诗诗撑着伞,走在柏油道上,一边踢路上的木棉花,一边用手去接伞沿的水滴。
春末的雨夜带着点寒意,就像梁诗诗心中的烦恼,轻轻淡淡的,却又无时无刻不困扰着你。
她瞥眼手上的索赔信,突然便皱起了眉,索赔信是被人扔在她床上的,但如何才能在不惊动陈女士的情况下把欠债还清?找柴达帮忙吗?可惜今天她把他气得不轻,短时间内,柴达应该不会再搭理她了吧?
哎,真是烦人。
“你很休闲嘛!”冰冷的声音从前方的路灯下传来。
梁诗诗微抬起雨伞,纷飞的雨丝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清晰,看着像细碎的冰屑。
梁诗诗忽然便扬起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刚刚想你,你就出现了。”
☆、星空夜总会(1)
刘菲冷哼一声,拧灭手上的烟头,“是么?刚好我也在想你,想着如何喂你吃下这些东西。”
她手上是一个15升的塑料可乐瓶,瓶里装满蜜蜜麻麻的蠕动着的蜈蚣,比蚯蚓恶毒一百倍的昆虫,最粗的有拇指大,最细的也有寸余长,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人脉很广。”梁诗诗由衷地评价道,能在几个小时内收集那么多蜈蚣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怎么,现在才拍马屁,下午早干嘛去了?呵呵,不过你拍什么都没用了,等着受死吧!”
几个社会青年从路边的树林里蹿了出来,刘菲微一挑下巴,几个社青便拿着塑料瓶朝她走了过来。
“喂她吃掉!”刘菲道。
梁诗诗笑着踢了踢脚边的木棉花,“其实我有个生意想跟你合作。”
“好笑,你以为你想合作就合作?想跟姐姐合作的人大有人在,你算老几!”刘菲说完不耐烦地扬了下手。
社青们立刻动手,虽然现在才九点多,城市的夜生活才开始,但这里却民风淳朴的文田,人们都习惯早睡早起,所以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正适合施展校园暴力围殴打架的好地方。
不过,被围住的人似乎不太担心,担心的反而是那几位被强行解散又被拉过来的社青们。
日间他们才被警察抓去问话,刚刚被保释,晚上就又继续干回老本行,万一被度先生知道,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外人或许不知道,但作为文田镇的地头蛇,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的,度先生不喜欢有人违抗他的意志。
社青们心惊胆战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那个受不住菲姐淫威的出头鸟。
“给我按住她!”刘菲不耐烦地踢了踢离她最近的一个社青。
社青只好咬牙,上前按住梁诗诗,有人动了,其他人也跟着动,但也不敢真的动真格,毕竟这是度先生愿意碰的女人,昨天,他们都看见度先生将女孩儿抱进包厢了。
但让社青们感到纳闷的是,梁诗诗居然没有反抗,而是乖乖地让他们抓,这让刘菲也错愕了下。
“这是我的诚意。”梁诗诗道,她静静地看着刘菲。
也许是她的样子太过出众,也许是她的神态太过笃定,刘菲略迟疑了下,便将塑料瓶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