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诗不满地嘟了嘟嘴。
“你说呢?”度泽低笑着。
梁诗诗状似生气地转身,却禁不住心里美滋滋的,像浸了蜂蜜一样。
走到学校门口,她又回头看眼度泽,只见他单手撑在车窗上,朝她挥了挥手,修长的手指在阳光的照耀下,像璞玉一般好看,梁诗诗不由想起他捏她脸颊的样子,心一跳,立刻就加快了步伐,却换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
初夏降至,洁白的柚子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梁诗诗心情愉悦地深吸了一口气,便往教学楼走去。
来到三楼,她没有急着回课室,而是先去了崔君晤的办公室,刚好崔君晤没课,就让她跟他一起来到学校的一间小会议室里,拉了张椅子,让她坐下,摆明了要详谈的意思。
梁诗诗没说话,径直在椅子上坐下,已经收好情绪,做出一副即将要接受批评或被失望目光盯视的准备。
但崔君晤却没有责备她,他扶了扶眼镜,也拉了张凳子坐到她对面,开门见山道:“你觉得你了解那个人吗?”
“那个人是谁?”梁诗诗抓着双肩包的手微微一紧,她静静地看着崔君晤。
崔君晤笑了笑,镜片后的桃花眼突然微妙一弯,手肘撑在膝盖上,漫声道:“你心里应该知道我在说谁,说实话,其实我跟度先生认识很久了,在国外念书时,我就从一起留洋的同学里听过他的事迹,回国后又一起在p大进修。”他顿了顿道,“你知道吗?我认识他至今,他一直是那个样子,我意思是说他……”
崔君晤突然抬头看着梁诗诗,神色不由一凛,“他没有任何变化,一直都是我刚认识他时的样子!但我却不同,我老了许多,可能是操劳过度吧,有空我得向他请教保养方法。”
崔君晤调侃地笑了笑。
梁诗诗心中却如遭雷劈,脸上却波澜不惊地看着崔君晤,突然就感到全身都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脑门被人强行撬开窥伺里面的一切似的,而窥视者明明什么也没做,却会让你感到莫名的背脊发寒。
大概崔君晤给她一直都是这种感觉,只能浅交,一旦牵扯过深,他就会把你死死地束缚住,把你里里外外都贯穿透彻,让你无所遁形,只能任由他摆布。
“老师说什么?我好像有点不太理解。”梁诗诗歪着脑袋,眨眨眼睛,满脸都是懵懂的神色。
崔君晤却不打算让她糊弄过去,他身体前倾,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眼神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如果我是你,我会远远地离开那个人,特别对方还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不明分子。”
说着,他身体后仰了一点,轻笑道:“而且我真心希望我的学生不要再出任何意外了,死了一个,已经很让人头痛了。”
看着一脸了然的崔君晤,梁诗诗的寒意更深了,她佯装平静地笑了笑,“老师我有分寸的,请您放心,”她把申请外宿的文书递给崔君晤,道,“而且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就再好不过了,你知道,老师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平平安安的。”说完,崔君晤眉在梁诗诗申请外宿的纸条上签了字,签完,他把笔盖往钢笔一插,放回了自己的西装口袋。
梁诗诗接过申请书,站起身朝崔君晤鞠了躬,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