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好东西。”
小山看着她走过来,神情懒散,无风无浪。
“我都不知道,你吃饭那么粗鲁。”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佳宁伸手擦掉嘴角的一粒米饭。
他们一层层的走出将军的宅邸,在大门外,他将劈刀还给她。那上面安了一个藤编的小套,可以挂在肩膀上,封住了刀刃又方便携带。
佳宁看看:“这是什么?”
“我给你做的,看看合不合适。”小山说。他提一提肩膀的带子,“好像有点长。”
“你还会……”
“乡下人的手艺。”他看看她,“拔出来,比一下,看看顺不顺手。”
刀正在腋下,佳宁“噌”的拔出来,向上一扬,对着小山比了一下,守大门的卫兵一个激灵就要过来,小山向他摆手。
佳宁逆着光,对着自己的影子摆摆样子:“这样看,像个,职业选手。”
“也许以后用的上。”
她收刀入鞘:“一定用的上。”
之后数日,在等待和沉默中度过。
白天,周小山有时候不在,更多的时候,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安静的将手枪擦得乌亮,对着院子里榕树上钉着的靶子瞄准。没有子弹。
他们在一张桌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
没再做爱。
这是这么奇怪的关系和相处的方式。他们不是爱人,却如此亲密;她对他心负仇恨,却在他的身边觅得安全。
裘佳宁粗喘了一口气,在午夜里睁开眼睛醒来,身上是一层密密的汗。
她对面躺着周小山,熟睡时候的样子更加的年轻,月光下是他白皙清纯的脸孔,一丝风霜都没有:这么会骗人,谁知道这个狠角色身上背了多少的债?
可他替人卖命,自己高不高兴这样?
他想起他早逝的妈妈的时候,心里会不会疼痛?
他看起来还这么小。
她向他的脸孔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他,快要触到了,睡梦中的周小山突然皱了皱鼻子,她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翻了个身,朝向外面。
可是他的手伸过来,搭在她的腰上,身子轻巧巧的就移近到了她的身边,发凉的嘴唇印在她的肩胛上,含糊的嘀咕一声。
她咬着自己的拇指,汗毛都立了起来,然而他并没有醒过来。
第二日他们吃早饭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立即穿戴整齐的走了。没过多久又回来,佳宁正对着不能上网的电脑打游戏,小山将餐桌上已经凉了的自己的牛奶大口喝了。
他过去看一看:“哦?这么厉害。”
“还好吧。来到这里之后练的。”
“我也来试试。”小山说。
佳宁将位子让给他,小山上去就被毙掉了。
“还以为你是玩家呢,有这么多游戏软件。”
他看着屏幕说:“给你买的。”
他重新入局,装备了武器,选好了路线。有了之前的一次经验,第二次好了许多。手脑并用的杀人游戏,这个年轻人是个行家。
佳宁走到檐廊上来,盘腿坐在栏杆上,摸摸衣服发现早就没了烟,只得空着手发呆。
小山在里面说:“你闷了吗?”
她听了微微笑:“怎么会?我早知道不是来度假的。”
“若是在北京,你做些什么?”
“现在是……?”
“2月中旬。”
2月中旬,正是寒假,如果没有紧要的研究项目,如果秦斌也有空,他们会出门旅行,去北方滑雪,或是去南方游泳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