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或是摩纳哥的赌场规模并不很大,可是位置隐秘,装修豪华,赌具齐全,又有刺的玩耍,因此受到出手豪阔又不愿意曝光身份的赌徒欢迎。
一层是大堂和普通娱乐中心,人们换了筹码,在这里可以玩老虎机,饺子机,各式飞轮,或百家乐等传统项目;二层是包厢,赌徒们可以四人一桌或是捉对厮杀,用镶金边的扑克或缅甸玉石精致的麻将和色子,独资上不封顶,有宿怨的仇家赌上性命也可以,有人专业地善后;三楼是夜总会,香槟喷泉长年流淌,文艺表演中穿插s游戏,还有美娇娘在橱窗里微笑,等待手气颇佳的客人,体力不支,还有药物助兴,都知道的,地球的这个地方有世界上品质最好的罂粟花。
金钱,美人和毒药:这些是快乐凭空而来的源泉。
还没有督麦城的时候,这里就有彼得堡。那是一九八九年之后,突然有了一批“新俄罗斯人”,手里拿着大量的现金想要寻找被禁锢已久的乐趣,却没有自由的身份,不能随意的通行东西方,这个地方应运而生,名字叫做“彼得堡”,是要客人们“宾至如归”:像这里所有的植物一样,它这样吸纳了第一笔金而后茁壮生长起来。
y国和这个城市政局稳定而有了初步的发展之后,来这里的客人不再单一是俄罗斯人了,远洋而来的商人旅客甫一登陆,便要寻找快乐,他们成了新的更为重要的客源,当然,还有国境线另一边的近邻中国人。
所以侍者见到她便说熟练的汉语,佳宁也就不奇怪了。她本来心事重重,意兴阑珊,却在轮盘上押大小的时候一中再中,手气顺风顺水,小山站在旁边,凑到她的耳边鼓励:“别赢太多了,记得打赏。”
佳宁扬手就给了侍者二百美元的筹码。
没有约好的对手,他们越过二楼,电梯却在这一层停下,上来阿拉伯人,蓄须,带着白头巾,也许是赢了钱,红着一张兴致勃发的脸,却喝的酩酊大醉,脚步不稳,好在身边有人,佳宁看一眼,又看一眼,那是张熟悉的脸,韩国的女明星,跟她在电视剧里一样的漂亮,攥着阿拉伯男人的手臂,尽心的伺候。
佳宁转头向另一侧,周小山握着她的手。
上了三楼,那二人隐在黑暗里不知去何处作乐。
佳宁在妖娆的印度音乐里只见酒池肉林,一片奢靡淫乱,几乎裸体的女郎和男人在玻璃窗后微笑,他们肤色各异却一概的年轻美丽。靡靡的音乐中,忽然强光一闪,中间的舞池里,身穿皮衣的南亚女人甩鞭抽在黑男人的身上,血肉横飞。
佳宁倒退几步,胃里翻滚,几乎要呕吐出来。却听见黑暗的席间有人叫好,巨额的筹码被扔上舞池,以资鼓励。
姿态怪异,男女莫辨的妖人腰肢摆摆的上来,走近佳宁和小山,他手里拿着丝绒的盒子,打开看里面是细细的紫色针剂:“二位要不要试试这新药?没有副作用,效果极佳。high到一整夜。”
佳宁转头即走,小山跟在后面。
她脚步飞快,浑身发抖,不能控制自己。
她是光明的社会里从容成长起来的知识分子,这不是她的世界。
今日所见,与之前在查才城,如地狱更下一层。
终于从“彼得堡”夺路出来,佳宁在夜里微凉的风中努力镇定自己,可是胃里恶心得直到疼痛,她弯下身干呕,小山在后面轻轻拍她的背。
她回头看他,怨恨的看他:“你不应该带我来这里。你……”
“你在怪我吗?佳宁。”他安静的问她,手掌放在她的背上,渐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