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日他有点惴惴不安。人们总是眷恋从前的习惯,难怪尊贵的泰坦大神连赴大地女神盖亚的家宴都喜欢穿旧的袍子。
他另外的两个兄弟一左一右,看着他眯着眼睛思考问题。他们之间总是这样,打打合合,千锤百炼。
哈迪斯为他斟酒:“你的病治好了吗?”
“我没有病。”
“还是不行?”宙斯问。他从小耳朵失聪,只能听见他想听见的东西。
“身体很健康,爱人很贴心,床上很协调,宠物很有爱。”他对那两头道,“嫉妒我吗?”
“还是那一个?”哈迪斯问,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一晃,像一根讽刺,“狮吼女安菲特利特?”
她什麽时候得到了这个外号?
他笑:“对啊,就是她。此女狮吼,但是为人还算厚道。”
有歌姬上来表演,,其中一个面如艳丽又身怀绝技,用头发弹奏六弦琴,曲子十分美妙,听者销魂。
宙斯在他耳边说:“看她漂亮吗?是个女妖。名字在三界都很响亮的,美杜莎,知道吗?”
他饮一口酒没说话。
“好久不见了,我见到你很开心,我把她让给你。”
波塞冬看着这个掌管天界的兄弟,他有棕色的头发,漂亮的墨绿眼睛,总是吃得很饱精力充沛生机勃勃的样子,他是那种自己高兴能让身边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愉快的家伙,但是今天波塞冬不想领情:“你自己去消受吧。”
哈迪斯横着眉毛,平平板板地说:“他不能,赫拉等会儿会到。”
“那你来啊。”
“他不行,他是单身。”宙斯说,幸灾乐祸地遗憾着,“美杜莎不喜欢单身。”
他将另外两个推开,“我说了我不要,别想拉我下水,起来,我要回去了。”
他走在前面听他们感叹:“一个风华正茂的浪子上岸了,这世间又少了多少热闹。”
走到外面,看见下场的歌姬间有纠纷。
小神仙们在给大神仙们表演之后发难,因为不能忍受跟女妖同台,这是何等耻辱?几个人纠结了,上来就要教训美杜莎。
他在这一侧喊道:“干什么呢?”
她们见是他,马上跪下。
美杜莎没动,直挺挺的站在那。
他媳妇当年也做过这事儿,他本来目不斜视的,这回不免要看看她,果然漂亮,一点规矩都没有,肆无忌惮的漂亮。
他没跟她纠缠跪还是不跪的问题,妖精都这样。
波塞冬只训诫那些仙女道:“嫉妒别人的艺术成就不好,应该自己苦练,再说你们唱的也不差,去前面领赏,就说我给的。”
什么话他说出来就是好听。
跪着的仙女纷纷抬头看他,小声嬉笑。
他离开的时候心里想,如今已婚,不比从前了。放到过去,今夜肯定是快乐良宵。
他回到自己的海底神殿跟安菲说起这个晚宴。
他趴在床上说:“他们说你是狮吼女。”
“谁啊?”
“我那两个兄弟。”
“这两个痞子,以后不要跟他们一起。你也是,不能做点有品位的游戏吗?”
“什么是有品位的游戏,大人。”他的手穿过裙子覆在她细滑的腰上。
她眨眨眼睛:“打扑克,赌钱,踢足球,什么都比跟他们议论女人有建设性啊。早看出来他们都不是什么好坯子,下次见到了,我cei死他们。”
她自己说的好热闹,看见他有点惊讶,咯咯笑起来,拨弄他额前的头发:“我闹着玩呢,他们这么说我,我害你丢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