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没事儿,我带你去,一眨眼就到。他们还等着咱俩破纪录呢。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让他随意拉扯我的胳膊,大不了不要了,我大声说:“我不跟你去。我要坐这架飞机,去上海。”
乌云忽然从四面八方席卷长空,流电滚动,闷雷轰鸣,平静的地面被撕裂那一层伪装,狂风大作。
波塞冬在海面上对雅典娜和她纠集的手下以及雅典城的军民说:“缴枪不杀。”
他身后是是黑色的怒涛狂潮,或成耸峙坚硬的水墙,或成飞快旋转的漩涡,或成残暴嘶吼的面和余地。
数十位英雄弯弓射箭直取他咽喉,波塞冬轻轻皱眉,飞箭折回头,一些钉到主人的血肉中,一些刺进城墙的石头里。
“雅典娜”,他说,声音被水声折射,席卷寰宇,“慈悲一点。放弃这座城市,别让这些人被我杀死。”
稍有神通的几个小仙像闪电一样冲上来想袭击他,波塞冬催动水墙,只薄薄一层挡在前面,他们撞上来便四分五裂。血肉沉在海里喂鱼。
他向前一步,雅典城的港口海滩被吞没;他又向前一步,巨浪拍击石墙,城市震颤。他又对雅典娜说:“你慈悲一点,赶快投降。”
忽然他听到安菲特里特的声音,杳杳然从远处传来。
“波塞冬,你慈悲一点,请你放过这些人。”
我跪下来,在他脚边,磕头下去,前额结结实实地撞在地上,无限地卑微:“波塞冬大人,你慈悲一点,请你放过他这回。
第一次在撒丁岛见到你,就该给你下跪,现在我补上,来不来得及?
我只求你这一次”
我还要拜下去,他过来抬起我的下巴,看了我好久:“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什么时候?这很重要吗?”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眼前的叶海——波塞冬。是的,我记起了一切。那嬉笑怒骂的纠葛,刻骨铭心的缠绵,还有沉在海底和心里的思念,“我记得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就不能再答应我一次?哪怕最后一次”
波塞冬席水而立,好久没有动,他在思考的问题是:把一生给一个女人,值不值得?安菲特里特此时跟别人一起阻止他,她还不知道他只是要给她一个礼物。是给她的礼物。
他对她那么好。
她负了他。
他向着远处对她说:“我不。”
“我不。”叶海看着我,目眦尽裂,“我不。
我找了你多久,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
我为了你,允许他勘探我的海域,我死了多少鱼,你知不知道?
你跟他在一起,你看着他,亲吻他,我恨不得你们两个都死,你知不知道?
你现在求我放了他?”
他狠狠捏着我的下巴,就像要把我捏碎一样,“我告诉你,你休想。我要他死!”
他的话像怒涛一样席卷我的心脏,我觉得我都听见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我的脑袋里现在只有一件事情,我握住他的手,只是喃喃的说:“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他像听到一个最荒谬的笑话,仰头向天哈哈一笑,一道巨大的闪电击向地面,飞机的四周开始着火,火借风势,在草地上蔓延滋长起来,一层层地围向飞机。
波塞冬心下一狠,怒然转身,双臂一挥,海水如千军万马践踏雅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