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坏蛋又重提了我当年上高中时候最糗的一件事儿:我们班有个同学叫做杨娇,是那种大腿壮,小腿细的体型,特别擅长短跑,总能得全校第一,然后跑过了终点就呕吐。我跟她很要好,因为她爱吐嘛,平时我都管她叫做“剧恶”,就是剧烈的恶心的意思。有一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别出心裁,把她的姓和外号放到一起,然后缩减成两个字叫了。于是“杨剧恶”变成了“杨剧”,于是早自习时寂静的教室里,我清亮地喊道:“杨剧!杨剧!……阳具。”
那天聚会的结论就是:缪娟,你才是剧恶呢。
我吃饱喝足回到家里,睡了一大觉。第二天早上,jp已经抵达了法国,在skype上面等着我了。
我放心了,跟他聊了很久。
后来我想念jp是真的,但是因为一直忙忙碌碌的,一直也就都没有那么难过。
直到有一天。
妈妈把我两套换洗的衬衣衬裤都洗了,我只好换上了曾经借给jp的那套,因为他只穿过一天,我又喜欢他留在上面的桃子味道所以一直都没有洗。眼下穿到自己身上,忽然觉得腿上发痒,我赶快脱下来,用专门粘衣服上灰尘的碾子滚了一圈,看一看,上面粘了很多细小卷曲的金色毛发。
我想起我们窝在酒店的被子里,我抚摸他柔软的头发,亲吻他的眉毛。
我想起在黑暗的电影院里,我的手背蹭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汗毛被静电轻轻地带起来,搔得我发痒。
我想起每次亲热过后,或者每次斗嘴抬杠的时候,我从他的大腿上揪下来一小撮一小撮的毛发。
……
然后我一直都忍着的眼泪就那样流出来了。
你想幸福就得跟我在一起(1)
不出我之前所料,jp没有在一个星期之后马上回到中国,两个星期之后也没有,三个星期之后也没有。他办完了家里的私事儿又因为工作的需要必须继续留在法国。我们于是又回到了暑假时的状态,网友一样,每天固定的时间联线,问候,聊天,通报情况。不过跟夏天不同的是,那时候我们的心情是愉快的、好奇的、玩玩闹闹的,而冬天的我们是思念的、焦虑的、怅然失落的。
“cire,你今天晚上干啥了?”
“看书,吃饭。”
“吃什么了?”
“光吃了,谁记得吃啥。”
“看什么书?”
“光看了,也不知道看啥。”
“……”
“你呢?jp,你做了些什么?”
“开会。开一天的会。就见他们嘴动,也不知道讨论些什么玩意儿。”
我想起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工作效率奇高,生活丰富有趣,有一天去五爱市场购物,发挥自身优势,双剑合璧跟小贩讲价,买个旅行袋比“讲价王”我姐还便宜。显然当我们分开的时候就现了原形,变成了两个头脑空白,心不在焉的傻子。
有一天沈阳下了很大的雪,我四点多钟从学校下课,赶上了晚高峰,打不到出租车,只好坐公共汽车回家。好不容易抢了个座,旁边窗户还关不上,露个缝飕飕地往里面灌风。我在如安妮宝贝大侠笔下的凛冽中想起风和日丽的晚夏和秋天,我亲爱的jp每天让司机载着他来学校接我,眼下是恶劣又下雪的冬天,我得自己蹲一个漏风的公交车回家了。于是乎我就回忆起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