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沙拉的时候他隔着他的妈妈和奶奶对我说:“把醋递给我。”
我看了他一眼;理都没理,继续吃我的东西,醋在我和jp这一边,谁也拿不到。
小家伙又说-“请把醋递给我。”
jp这个时候对他说道“你在跟谁说话?克莱芒。”
小家伙说:“她。”
“她是谁?你不喊她,她是不会回答你的。她是克莱尔婶婶。”
“克莱尔婶婶,请把醋递给我。”克莱尔说道。
此时我方说“好的”,然后把醋递给他。
克莱芒领着拉斐尔,两兄妹在吃饭之前好一顿忙活,采了一小盆覆盆子。吃完了饭,克莱芒把分配覆盆子当做了一个很大的责任。
“拉斐尔可以有二十颗。”克莱芒说,然后他一粒一粒地数了二十个放到了他妹妹的小碗里,小女孩很高兴。
“jean-paul叔叔可以有两大匙”,然后他果然慷慨地舀了两大匙放在了jp的盘子里,然后马上问道:“叔叔,等一会儿我可以玩你的小飞机吗?”
“不可以的。克莱芒。”jp一边心安理得地吃刚刚得到的覆盆子一边说,“小飞机是给拉斐尔玩的,给你玩的是小汽车。你们早就分配好了的。”
他当然不太高兴,接着就开始给我颜色了,“cire婶婶吃覆盆子吗?我要给你多少呢?九颗够不够?”
九颗覆盆子?那是我一口的量。
我说:“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等一会儿我自己去摘。”
这时候公公莫里斯居然说话了,“那可不行,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东西。”他把克莱芒手里的小篮子夺过来,倒了好多在我的盘子里,又倒了一些在自己的盘子里,最后还是剩了一些给克莱芒。
我浇上奶油开始吃,心里记起有一次我在院子里,一边蹲着吃蓝莓一边跟莫里斯说,我喜欢吃所有又小又酸的东西,原来他也是记在心上的。
我最讨厌克莱芒的一幕发生在那天下午。
两兄妹各自拿了jp小时候的一个玩具在玩,克莱芒手里的是小汽车,拉斐尔得到的是小飞机,我手里拿着一本一边有些无聊地看着这两个小孩怎么搞定那两个挺复杂的玩具。
应该说,我是很喜欢小妹妹拉斐尔的。她长着一头棕红色曲卷发,大眼睛,小鼻子,厚嘴唇,笑的时候有点羞怯又有点好奇,像个小天使一样。她太小,可能还不太懂中国这个遥远的共产党国家有多么的“可怕”,她可能也不太懂吃狗肉这是个多么重大恐怖有悖自然的“罪行”,因此她待我的态度是很和气可爱的。
当我在院子里面摘蓝莓吃的时候,这个小女孩一直跟在我的后面,然后很有礼貌地跟我说:
“cire婶婶,你可以给我吃一颗蓝莓吗?”
院子里面忽然蹿过来一只野猫,她马上就害怕极了,紧紧抱住我的腿,跟我说:“快,cire,我害怕,快把我抱起来。”
我把她抱起来的时候,顺便亲亲她的小睑蛋儿,她身上的味道让人的心都要融化掉了。
可是我一回头就看见她的妈妈安德蕾站在阳台上,装作在打电话的样子,实则在看着我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