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自己的姐姐。
我在恼怒和绪中脊背挺得很直,我比她稍高一点,视线得以略微向下。
“你在对我说什么?安德蕾。”我慢慢地说,“你在纠正我的法语词汇,对吗?你以为我是外国人,所以你能因为这是你的母语就随便地纠正我,对吗?让我告诉你,当你想要纠正我的时候,请尽量说好自己的法语,因为你的南海岸口音听上去非常难听。”
“你想要纠正我?你看见了什么,你想要纠正我?”
“刚才你的两个孩子打架的时候,你在楼上,睡午觉,对不对?”
“我跟莫里斯在这里,你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在问我们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把我看到的东西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你竟然根据你的主观臆想在纠正我?别跟我解释你的孩子是怎样的,我用不着了解这件事情,更对此毫无兴趣。也绝对轮不到你来跟我讲这个词语应该怎么用,我给你们两任总理当翻译的时候,你还在办公室里面摆弄那些琐碎的数字呢。”
“你听懂我说什么了吗?安德蕾。”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不要来纠正我的话。一个字都不要!永远都不要!”
我说完就拿起我的书,一扭头回了房间。
我趴到床上,窝在被子里,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其实并不悲伤,我是因为气愤才会流眼泪。当我跟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看到那一边都是外国人的脸,包括我自己的丈夫在内,都是外国人。我觉得自己如同孤军奋战一般,裁庆幸能够流利地说他们的语言,但是我更想用自己的母语破口大骂,有几个叫好的就更好了。
我正在这边窝火,沙发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我从被子里面抬起头,是jp。他伸手过来抓我的胳膊,我一下在把他给甩开了,“一边呆着去。”
他笑嘻嘻地半躺在床上,手拍拍我的后背,“怎么还掉眼泪了?”
“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说,“我这就走,先离开你爸妈这里,然后离开法国。我回家去。我告诉你,我烦你们这儿,烦死了。我讨厌你们所有人。”我说完之后又把脸闷在被子里。
他压过来,脸贴在我后背上,“这也不像话了,你把别人给说成那样,你还在这里哭。你哭行,你走什么啊?你理亏吗?你理亏你就走吧。你想把这里让给安德蕾你就走吧。”他隔着我身上的毛衣亲我的后背,“牛人,牛人别生气了。牛人你别哭了。你要走也行,你把我也给装箱里带走吧。以后我跟你混定了,跟着你,不受气。”
我把他给扒拉开,翻过身来,仰面躺着,伸手擦了一把满是眼泪鼻涕的脸,“怎么?你不是过来说我的啊?”
他亲亲我的嘴巴,“我为什么说你?我喜欢死你了。”
说得我一下就乐了,忽然间觉得有了依仗,天地好宽,于是马上伸手去拽他身上的衣服,要不怎么说关键时刻还是自己老公好,我霎时觉得他格外性感,“脱了脱了,玩一会儿。”
他去按我的手,“不行啊,爸还要我跟他上山伐几棵树呢。”
“我说不许去!”我说,“我说现在你跟我玩。”
“不行啊,真不行啊。太不像话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