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团的时候,我们会朝对方使眼色,然后不动声色地混迹在队伍里,听导游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石一木背后的传奇故事。到底是小城市,假期来游玩的人不多,几乎见不到人头攒动的盛况,每一秒都放缓了流逝的节奏,变得诗意悠长。
我不提什么时候回去,更不提父母,郁临深也不问,就好像一切烦恼被彻底清空,我们只是单纯地逃开大城市的嘈杂,出门图个情景而已,于是这几天我有了一种生活在世外桃源的梦幻感觉,但梦终归是梦,现实依然以它庞大到无法估量的身躯屹立在那里,我们无法绕道而行,只能与它勇敢交涉,请它自己让路。
十一长假最后一天上午,辛远和辛春早早来和我们告别,他们要回c市,辛春有急事必须回去,至于是什么事,他们没细说,我也没打听,这一次临深对辛远的态度出奇地友善,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
吃过午饭,郁临深留在楼下辅导老板娘的女儿做数学作业,几天相处下来,小姑娘和他已经混熟了,说来也奇怪,平时她妈妈一叫她做作业,她就一脸不愿意,偶尔我陪她做习题,她也是心不在焉,坐不到三分钟不是要上厕所就是要喝水的,郁临深一教她,她就老实了,别提多用功多乖了。看来,郁临深的魅力比我想象得还要大。
我在房间收拾衣物,刚拉上行李箱的拉链,郁临深上楼来了,走到床边,问:“你收拾衣服做什么?要去哪里。”
我继续手上的动作,头也不抬地回答:“回c市啊。”
“酒媚,我们不一定今天回去,可以再待几天。”
我诧异抬头:“难道你不工作了吗?”
“不用担心我的工作,我来之前申请了休假,”他踱步到我跟前,握住我的手,“以前我太在乎工作了,忽略了你,以后不会了。”
“说什么哪?谈恋爱归谈恋爱,工作归工作,我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你不用为了我影响自己的工作。”
“不会影响的,”他让我坐在他腿上,拿下巴磨蹭我的侧脸,“我自己也需要给自己放个假调整状态。”
“但是,临深,我任性的够久了,也是时候回去面对了,不管我想不想,有些人我必须得见。”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专心致志地把我的刘海拨到耳后,拨完左边拨右边,直到再没有头发挡我视线,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去吧。”
“临深,”我在他怀里扭过头,直直望进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过劝我原谅……她?”
他没有露出我想象当中的惊讶神情,而是温和地微笑着:“没有,如果你想原谅她,那就原谅她,不想的话,别勉强自己。我只想告诉你,你没做错任何事,不敢面对的人不该是你。”
我们和陈雪姐告别时,她一再夸我和郁临深男才女貌,再般配不过,拉着我的手说:“你在这里一个多月,我都习惯了,你这一走,我还真是不舍得,”她看了看门外正往后备箱塞行李箱的郁临深,低声在我耳边道,“我也是见过不少人和事的,这位郁先生,我一看,就知道是个不错的男人,要好好把握住,以后别一吵架就不打招呼跑到外地,让人担心。”
我哭笑不得,郁临深明明告诉我,他对老板娘说的是他自己做了伤人心的错事,所以来求我原谅,怎么到了老板娘这里,却成了另一个版本。
我好笑地摇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