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自己的手,盯着她就算惊慌失措也不会紊乱的浓妆,问:“最后一个问题。我爸妈会离婚,是不是因为我爸喜欢你?”
“绝不是!”她扬声否认,“你爸爸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背叛你妈妈,他对我是挺好,但绝对不是因为男女之情。他们离婚,我毫不知情,经历过那样的风浪之后,我怎么会有心思再去想着儿女情长,更别说去破坏对我有恩的你爸爸的家庭了。”
我没再问什么了,我相信她说的一切,会问她这个问题,我也只是求心安罢了。如果来这里之前,我还是愤怒的,那么此刻,在知道一切真相后,我真的可以平静下来了,我不是冷血动物,面前的女人在十七岁的花样年纪生下我,又不得因为我而抛下我,因为我的存在,她也丧失了追求幸福的能力,基本葬送了自己大半的生命,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愤怒、去恨她呢?但我们都知道,以前坐在一起没有顾忌地想聊什么就聊什么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至少现阶段的我,没办法认同她这个妈妈。
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扯回我的思想,我在红姐殷切的眼神下,拿出手机来看,是郁临深发来的消息:“酒媚,如果事情处理完了,来一墨书店找我,我在二楼等你。不见不散。”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楼梯走去,却被她喊住:“阿媚!”
我停下步子,回头看她。她也看着我,眼里充满恳求,我知道我该给她原谅,至少得告诉她,我有一天会原谅的,然而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馆。太阳向西沉落,余晖的光还是热的,一点点驱走我内心的寒冷,我取出包里的湿巾,细细擦着脸上的泪痕,同时努力扬起嘴角笑,最后竟真地能自如微笑了。
我来到,几乎每个书架旁都围满了购书的学生、家长,当然也有不少独自前来的成年男女,他们有的在悄声议论着手中的书籍,有的在眉飞色舞地对身旁的同伴描绘着什么,有的则安安静静站在一边捧书阅读。
我在几个书架附近转了转,都没看到郁临深的身影,于是走到一个人相对少的书架前面给他打电话,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正当我要拨第二遍,有人冷不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去,来人不是郁临深又是谁?
“你去哪里了?”我撅嘴抱怨。
他的脸上是罕见的别扭的羞涩,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