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名叫伊阿索却总是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又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总有种被人拉扯着朝他靠近的感觉?
每当产生这种受到牵引的感觉时,陶泽的心里就升起熟悉的危机感,阻止了他的靠近。仿佛那是个即将要爆炸的□□,他一触碰,就会立刻爆炸。
中年男人想起了什么事情,匆匆离开了房间。
陶泽跟在他的身后,追随着他,一路跟到了伊阿索的房间里。
房内有许多人,原先空荡的房间因为一个庞大的机器而显得拥挤了许多。
那个蜥蜴一般的老人,正指挥着别人费劲的将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的伊阿索抬到机器上。
“隆大人,你来了。”
“准备好了吗?”
“好了。”
“那么……开始吧。”
陶泽就站在那里看着,就在那个庞大的机器启动的同时,他看到沉睡的青年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地朝他这个方向看来。
他看得到我?
这个念头在陶泽脑海中一闪而过,接着他身体一轻,竟然立地而起,迅速被吸了过去!
“阿泽还是没醒吗?”文秀眉头深锁,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病床上轻轻呼吸的陶泽。
距离上回发生意外,已经过了半个月。
医生说状态已经在逐步恢复,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
文秀摸着陶泽露在被子外的手,带着温暖的感觉,就好像他只是在那里沉睡着,随时会睁开眼睛。
“文姨,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就算你不信医生不信我的话,你也要相信陶泽啊,他肯定不会让我们为他担心的。”
夏珍其实早就该回学校了,但陶泽发生这样的意外,她怎么能离开?
早在他手术做完后,夏珍就已经在塔星购买了药品。花多少钱夏珍都不在乎,现在的她早就不缺钱,但令她吃惊的是,连母亲的心脏病都能救回来的塔星药品,却怎么也无法唤醒陶泽。
仿佛那些药都对他失去了效果。
夏珍没了办法,只能天天到医院来,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陶泽睁开眼睛。
文秀听着夏珍的话,眼中的泪水终于没有忍住掉了下来。
“舒雅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就算是到现在还是没法相信。”几乎要失去儿子的恐惧,让文秀捂着眼睛低声啜泣起来,“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啊……”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宣舒雅就在他们面前失去了踪迹。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文秀,面对陶泽。
陶家跟宣家算是世交关系,陶泽出了意外,陶正群非常生气,还跟宣父发了脾气,原先要谈的一笔生意就这么半路夭折。
为了挽回两家十几年的关系,这段期间内,宣舒雅的母亲还带着宣舒雅曾经来过一次,替她的女儿道歉。五十岁的人了,还未了宣舒雅干的蠢事,对比她还小一岁的文秀鞠了一躬。
“不管是谁都会犯错,有时候冲动之下是会做出一些失常的事情,文姨你不要……”
文秀反握住夏珍的手臂,叹道:“你也不用安慰我了,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舒雅,我只能庆幸阿泽选择的是你,而不是她了。”
夏珍看着文秀,不知道该喜该忧。
说出这种话固然好,但如果不是因为陶泽出了事故,文秀是断断不会说出这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