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屏风后面一声惊呼,那负责搜身的妈妈急匆匆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手里赫然捧着一只血玉镯,果然红得像一团火,只是那镯子本该是光洁细腻的,此刻上面却布满了裂纹。
花厅里的人顿时议论起来。
“原来是宋芸拿的啊,刚才她还一个劲地暗示是唐大小姐拿的。真是不要脸。”
“怪不得她磨磨蹭蹭地不肯去搜身呢。”
“哎呀,那镯子——怎么好像裂了啊。”
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唐若瑾。
萧梦芝只觉得天旋地转,这镯子怎么会在宋芸身上,这下该怎么陷害唐若瑾?不,不,最重要的是,这镯子可是价值连城啊,她央求了许久,母妃才允许她戴出来的,怎么会就这么毁了?!
宋芸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面色惨白,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会藏着那只血玉镯,她不敢看花厅中的众人是什么表情,只哀求地看着萧梦芝,嗫嚅着:“我没有偷,萧郡主把镯子交给我收着,我们都一时忘记了,还以为丢了。”
萧梦芝慢慢地回过神来,宋芸肯定没有偷,她和自己一直在一起,这计划也是两人共同策划的,那只能是唐若瑾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镯子转移到了宋芸身上,还把镯子弄坏了。她恨得咬牙切齿,此刻却只能先把宋芸保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呀,我怎么给忘了,真是的,虚惊一场,没事了,没事了。”
花厅里的人都彼此交换着眼神,显然不相信两人的说辞,大约是萧梦芝看在两人交好的份上,放过宋芸一马。只是没想到,宋芸也是庆国公的女儿,竟然会偷东西。
大长公主怎么可能没有看出这里面的问题,埋怨地看看她们两个,好好的一场赏花会,让这两个不知轻重的给毁了。
唐若瑾乖巧地开口:“原来是这样啊,刚才萧郡主怎么就盯着我了,非要暗指是我偷了镯子,可把我吓坏了。”
你哪里有半点要吓坏的样子?萧梦芝气得要死,还不得不道歉:“唐大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糊涂了。”
唐若瑾点点头,“那镯子怎么好像毁了啊,是宋小姐弄坏的,还是,萧郡主交给宋小姐之前就坏了?”
宋芸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梦芝。
萧梦芝咬着牙,“是我不小心弄坏的。”
“这样啊,”唐若瑾颇为遗憾的样子,看向大长公主,“这可是御赐之物,不知道毁损御赐之物,该怎么处置呢?不过,萧郡主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总不好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一样,就算犯了错,也不用受罚的吧?”
大长公主差点被她噎死,今天自己要是不说个公正话,明天“皇亲国戚犯错不用受罚”的谣言就要满天飞了。
大长公主不顾萧梦芝哀求的目光,开口道:“虽然萧梦芝不是故意的,但毕竟是御赐之物,从今日起,萧梦芝禁足半年,不得出平王府,每日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一个时辰,跪足一个月。”她是平王的姑姑,也就是萧梦芝的姑奶奶,自然有这个话语权。
唐若瑾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欸,萧郡主以后可要小心些,这御赐之物毁不得啊。”
萧梦芝气得几乎要吐血,咬着牙不肯吭声。
唐若瑾心情大好,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会见到这一对猪兄妹了。回到